也不会被梁家少爷骗的那么惨。 生了孩子,孤苦伶仃拉扯大,又怨恨而亡。 看到安涴不解的神情,容母好像突然有了倾诉欲。 她甚至抬手让人送来两把椅子,一壶热茶。 安涴木着脸看黑衣人忙碌,在昏暗破败的木屋里摆上精致的红丝绒软椅,还有银壶温茶和黄油饼干。不安感更加浓烈。 因为正常人干不出这些事。 安涴心脏不停往下坠。 容母坐好,热情伸手邀请安涴坐下。 “……” 安涴在她对面坐好。 “你想知道,我就给你讲讲。死也得让你死个明白是不是?” “……” 安涴怎么都没想到,在近乎被绑架的场合,接下来她会听到堪称狗血的陈年往事。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原来叫什么?我叫二丫。” “多难听是吧。” 容母神经质地笑了,肩膀直抖,“但是你知道梁束他妈叫什么吗,她叫晴兰。名字听起来就用心的多吧?晴日下的兰花,多好听。” “后来我离家,把名字改了。我叫自己容宁,宽容安宁。” “晴兰比我小三岁”, 容母眯眼陷入回忆。 晴兰比她小三岁,幼时身体又不好,于是得到了全家人的宠爱。 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什么都可着晴兰。爸妈和爷奶挂在嘴头上的一句话就是晴兰小,你当姐姐该让着她。 小时晴兰长得好,跟年画娃娃似的,谁都喜欢。可她不知怎么的,肤色黑。村头放羊的小男孩都笑话她,但一见晴兰就红脸。 一开始她觉得没什么,妹妹小,让着她也应该。 渐渐长大,她去读书,碰到了一个男同学。男同学和她心照不宣地暧昧起来,她那时都憧憬高中毕业,上大学之后就跟他结婚。 高中毕业后两个人约定好,她去外地读书,他在当地工作,等她毕业就在一起。 大二放暑假时,她回家,出去找朋友,他来找她时不在家。偶遇了晴兰。 晴兰对他一见钟情。 知道是姐姐关系亲近的男同学之后,晴兰求她撮合。 她不肯。 家里人都说她,后来晴兰在旁边哭,他们就骂她,抓起地上的柴火棍打她。 她不想妥协,赶他走,对他喊以后远走高飞,带她离开这个家。 可等她一年后再回家时,他心虚地站在晴兰身边,晴兰摸着鼓起的肚子,对她甜甜地笑。 她如遭雷击。 姐妹俩算是杠上了。 从此家不是家。 母亲却骂她,之前你也没跟小汪领证摆酒,咋就是你的了。晴兰喜欢他,你就让让她怎么了? 这能让吗? 她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喝多了认错人。 痛哭流涕说自己错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能怎么样,不还是有孩子了,马上足月要生了,还能打了不成。 她不知去哪,觉得哪都没有容下自己的地方。 深夜上了山,结果第二天听说他担心的不得了,独自来山上找她,人没了。 晴兰受惊,早产了。生了个男孩。 刚生下来的小男孩身体虚弱,需要去医院。 家人忙着照顾晴兰,让她送男孩去医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