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站稳,刚要往外走,突然被握住手腕。 “把地上衬衫捡起来,披上。” “柳白马上就送衣服上来。” “披上!” 梁束坚持。 安涴不想再刺激他,听话披上。 等安涴身影消失后,梁束才苦笑自嘲,“小兄弟,你还挺想她。” 等他缓好下楼时,片场已经没剩几个人。魏导正跟编剧聊天,看他出来两人纷纷看过来,意味深长地啧啧两声。 梁束没理他们,疲惫不堪回到酒店。 连着没有休息好,今天又演了一场极具爆发力的戏,眼睛都开始酸胀难忍。他躺在床上,想睡觉。 平躺许久,“草!” 黑着脸掀开被子,下床进浴室,开始浇冷水。 浑身燥热火气好不容易淡下去,梁束用浴巾擦着头发往外走,走到一直住的次卧门口时突然止步。转身打开对面主卧的门。 主卧里什么都没有,他去次卧拿枕头,快步过去又赶紧跑回主卧,好似身后有鬼在追。 重新躺下,他疲惫地叹口气。 睡衣朦胧时手机响了,梁束不耐拿过手机贴到耳边,那边问他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他立刻睁开双眼。 “她在哪?我马上过来!”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小脸通黄的坏梦 第21章 昏暗的酒吧, 噪杂喧嚣。烟酒气浓烈。 安涴抬手将黑色鸭舌帽往下压压,扫眼周围,见没有异状才松口气看向对面耷拉着小脸的姑娘。 楚时卿正闷头灌自己啤酒,咕咚咕咚仰头又喝完一瓶。随手放到一边, 卡台上摆满了空的酒瓶。 今天她拍完戏, 冲击太大令她落荒而逃。 下楼之后没等剧组小巴, 直接给王希慷打电话让他来接,“气若游丝”的回到酒店, 刚拐过走廊转角就看到自己门前蹲个人, 走近一看,楚时卿坐在她门前,一见她就眼泪汪汪的说, “姐姐,能不能陪我去喝酒。” 尾音都是颤的, 安涴心软,加上自己心思也乱怕回去碰到人,就跟她来了。 一路无话,楚时卿来了之后要了酒闷头开喝,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安涴没怎么来过酒吧, 不时观察四周, 浑身紧绷。坐了一会儿之后就给王希慷发了信息, 告诉他自己在这。 “姐姐, 你跟束哥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哭吗?” 楚时卿突然问, “喜欢一个人, 这么难过吗?” 她委屈地撇嘴不让自己哭, 飞快抹一把眼睛。 可根本不管用, 泪珠跟潺潺溪水一样不住地流。 安涴顿住,眨了眨眼想到从前。 没有,梁束是个特别好的伴侣,虽然他气人,但跟他在一起时,他从来没让她哭过。 倒是他总会被她的不解风情气哭。 曾经。 过去的回忆和今天交织到一起,安涴喉咙干渴,拿过在面前一直未动的酒瓶,喝了一口。冰凉醇香的啤酒压下堵着喉咙的酸涩。 压下记忆里温柔的他。 她也非常想念他。 安涴扬起头,眨干蒸腾起的水雾。 她再次觉得她太高看自己。 在他身边的每一日,她逃不出他的影响。 这才十天,她好像已经快藏不住对他的思念。 “姐姐。” 安涴猛地回神,望向楚时卿疑惑地嗯了一声。 “他是不是……不值得我喜欢?” 安涴闻言,抿唇未答。 她知道楚时卿口中的他是谁,她对容钦观点真的非常一般。 那个男人,适合在古代做将领,在战场无情厮杀。 这不是她能回答的,好在楚时卿好像也没想从她这获得答案。她脱力般趴在桌上,小声地说,“就最后一次,如果他让我再哭,我就不喜欢他了。” 抬手抹掉眼泪低声重复,“就不喜欢他了。” 不知是在说给安涴听,还是在说服自己。 不过听到这话,安涴倒心有赞同。 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