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片刻,说:“知道了。” 火车进站,他登上了回西雅图的车。 千溪一个人百无聊赖地散步回公寓,沿路都是茂密如抹茶雪糕般的短叶松,在路灯下泛出苍翠的色泽。她数了一棵又一棵,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哪怕上一秒才见过他,还是会从这一秒开始,觉得很失落。 她对他好像有毒瘾,每见一次面都是饮鸩止渴。 ……该死的距离。 晚上,kg日常训练完,一起在微信群里聊天。千溪刚冒了个泡,就被李沧逮住:“yoyoyo~小老板娘,幽会完了呀?” ……什么鬼用词嘛。她行得端立得正,什么叫幽会? 李沧还在群里啧啧感慨:“你是没看见,下午那两场训练赛,说好用保守式打法,随便应付一下的。结果老大开屠杀模式,怎么激进怎么来,三十分钟结束了两场比赛,玩的就是心跳。” 老搭档城阳立刻上线帮腔:“那是。为了腾出时间去见女朋友,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徐即墨在火车上看见这群不闹腾会死星人的聊天记录,上去终结他们的对话:“十一点开战术讨论会,都去看把自己那部分replay扫一遍。” 一群人叫苦连天,作鸟兽散。 深夜开完会,徐即墨拿出手机,才发现了一条漏看的讯息。 千溪给他发了一张表情图——一只摇尾巴的萨摩耶,蓬松的尾巴在屏幕上骄傲地摇来摇去。 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他有些状况外地回:“?” 延迟了这么久,居然只回一个问号! 千溪对他这个冷淡的反应很不满意,假模假样地回:“我是不是有一个人格分裂的男朋友?感觉他在别人面前和在我面前完全是两个人欸。在线等,挺急的。” “……”这回是一串无语的省略号。 千溪忿忿地回:“我还是去找热情似火的法国小哥了[再见][再见][再见]。” 徐即墨秒回了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她忸怩了会儿,还是接了,嘴唇快要翘到鼻尖上。 徐即墨那边的画面是酒店的床,他刚刚洗漱完躺上来,声音里带着倦意:“在哪里?” “还能在哪,当然是公寓啦。”她没好气地拍了一下自己划了几道笔记的英文教科书,“在好好学习,为了赶紧回到祖国的怀抱而努力。” 他微拢着眼睑,嘴角翘了一下。 千溪凑近手机屏幕,看清他疲倦的面容:“你要是累的话就挂掉通话,赶紧睡吧。我都是随口说说哒,又不会真去找。” “不用。”他伸出手臂,把手机支在床头柜上,调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