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媳妇,少说两句。”温婉清和的嗓音传来,柔柔动人,如同一缕清风,无端安抚了人躁动的情绪。 那被唤作“老八媳妇”的女人虽心有不满,但好歹压制了脾气,只是嘴上仍旧小声咕哝着:“二嫂,你瞧瞧大嫂这谱摆得,我们几个妯娌可是足足干等了四十分钟,还不见人,这都是什么事儿呀这?!别以为她掌家就了不起……” 郑氏拍拍她的手,安抚意味甚浓,“亚秋,你就少说两句吧!上回的苦头还没吃够?” 宋亚秋一听,面色微变,眼有忌惮,嘴皮子却始终利索,不肯服输,“她惯会使那些小手段,亏她还是大嫂,气量狭窄不说,心思还忒恶毒了!” 上回几个妯娌闲来无事约到凉亭搓麻将,她手气好,大杀四方,正开心,没想到纪情就走上来跟她说了几句话,待她走后,便从天而降一个巨型蜂巢,把众人都吓得不行,她身上和脸上还被叮了好几下,又是挂水又是吃药,折腾半个月才好。 事后,她特地派第八脉心腹去调查了那个地方,得到的消息是凉亭里根本没有蜜蜂筑巢的痕迹,也就是说,那个从天而降的蜂巢并非意外! 宋亚秋不傻,仔细想想就能摸清其中弯弯道道。纪情生病的时候,她和四嫂、六嫂没少联合起来挖苦她,怪不得前段时间四嫂平白无故崴了脚,六嫂也莫名其妙感冒发烧。 她虽然不知纪情究竟是如何做到,但下手的人,肯定是她无疑。 几十年的妯娌关系,她太了解这位“大嫂”,把权力看得比命还重,脾气古怪,还睚眦必报,安家后宅,不服她的人占大半。 “二嫂、八弟妹,你们俩在嘀咕些什么呢?不如,也说给我们听听?等在这儿,简直烦透了!”说话的人,黑色大衣,脖颈间一匹完整的狐毛围领尤为扎眼。 “呵呵……我看今天这架势,还有得等!大嫂这毛病,真该好好治。”宋亚秋冷嗤。 郁凯伦下意识伸手,轻抚着颈间毛领,若有所思,倏尔,轻笑勾唇,“我看,是某些人怂了,躲起来不敢见人而已。” “六嫂这话……”宋亚秋若有所思,突然,眼前一亮,“是啊!这算算日子,咱们安家的女主人就要来了吧?听说这位侄媳妇真真是个妙人!” 能跟纪情铆起来,还不落下风,除了一个“妙”字,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什么好词形容。 她们甚至隐隐预感到,或许,纪情会在自己儿媳妇手上大大栽一跟头,最好,头破血流,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兴风作浪! “让各位弟妹久等了。”一道清亮却不失威仪的嗓音响起,众人朝进门处望去,这一看,纷纷愕然,虽然海风湿冷,但毕竟位于热带,还不至于动用貂皮大衣吧? 纪情进门,脊背挺直,也不管别人看她的表情,目不斜视,浑身都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睥睨,仿佛眼前一切都无法入眼。 优雅落在,紧跟而来的平嫂乖乖退立其后,五大三粗的模样,如同一尊屹立不倒的佛像,随时准备着出手出口,为纪情保驾护航。 宋亚秋眼珠一转,“大嫂今天真是不一样啊!不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