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夜辜星挑眉,不以为意。 “你是故意的。”他用了陈述句,显然心中已有定论,根本不需要夜辜星解释,很自我的男人,习惯将一切握在掌中。 夜辜星耸耸肩,没有反驳。 是故意,还是无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纪修宸确实干等了四十二分钟,但那又如何,求人就该有求人的姿态,刚直易折,夜辜星这是在免费给他上人生导论课! “放过秦家是你的主意?” 夜辜星神色不变,目光浅淡,“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已成定局的事,现在争论还有意义?” 纪修宸瞳孔微缩,“果然是你。” “我有没有说过,破烂不是那么好捡的?” “你!” “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蚌未死,渔夫就伸手去捡,可是会夹手的!” “再怎么说,纪家都是安隽煌的母族,你这样做未免太狠。” “我太狠?”夜辜星眸光陡然一厉,“你去问问你那好姑姑,究竟谁更狠?!” 纪修宸一愣,目露了然,旋即苦笑,“你是因为她才对纪家下手?” 夜辜星缓笑勾唇,不再绕弯子、打太极,坦然承认,只是眸光黑得发亮,“不错。” 纪修宸一愣,似是对她突如其来的直言有些不大适应。短短三次交锋,他觉得这个女人实在令人头疼,你根本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下一步会怎么做。 女人聪明成这样,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绝对不是件好事! “姑姑已经十年没回过纪家,你以为,纪家遭殃就能让她一蹶不振?那我只能说,你太幼稚,也太天真!”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纪情已经是安家人,纪家如何,她倒真的不太关心。当初,嫁给安炳贤,也是利益联姻,这样的大家族里,亲情还能剩下多少? 如果,夜辜星想通过打压纪家来报复纪情,只能说,收效甚微。 对于纪修宸的质疑,夜辜星没有当即反驳,仅是莞尔一笑,“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理由,没必要和你解释。” 虽说,女人出嫁从夫,但娘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却是最牢靠稳固的后台。如果,某一天纪情当真被逼得走投无路,无所依归,那么纪家将成为她最大的倚仗。 如今夜辜星做的,不过是防患于未然,先将这个倚仗的实力削弱,将来,便不怕纪情有所怙恃,而投鼠忌器,束手束脚。 纪修宸的眼光终究太近太窄,他只看到夜辜星为逞一时之气灭纪情威风而打压纪家,却不曾联想到将来种种可能出现的状况。 难怪他看不透夜辜星,两人起初的着眼点就已经发生了分歧。 纪修宸默然,对方态度强硬,他根本无从下手,脑中一个激灵,“你就不怕秦家崛起反咬一口?!” 夜辜星笑意更浓,“不知纪大公子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柿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