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嫂只恨当初在闵家没有狠狠折磨王慧那个贱丫头,居然还让她跟着小姐一起去了温家,这才让她有机会去爬姑爷的床,生下女儿偷龙转凤,结果害苦了她的阿贤! 可惜,王慧已经死了,若她还活着,定然要将她扒皮剔骨,剁成肉碎喂鱼!不要脸的贱婢,该死! 不过,死了大贱人,留下个小贱妇,庆嫂把所有的恨意悉数转移到温馨雅身上,若非这个孽种,她的阿贤何至于受这口气?! 所以,这一个月以来,她没少想法子折腾温馨雅。 见地上那人还没有动作,庆嫂呸了一口,伸手就往对方腰上的嫩肉掐去,“小贱蹄子,你要装死有本事就别嚎!”然后一脚踹在女人脊椎之上,狠狠碾压,“起来!”又是一脚,“你究竟起不起来?!” 温馨雅赤条条侧躺在冰凉的地板之上,蜷缩成一团,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脊背和臀部,任凭庆嫂如何叫唤,她就是不开口,也不动,打定了主意装死。 庆嫂手脚并用,又掐又踢,除了听见对方压抑的闷哼,再也得不到半点回应,她气得双手叉腰,哼哧粗喘。 余光瞥见一旁默不作声、苍白透明的闵穗贤,庆嫂又是一阵鼻酸,她可怜的小姐,可怜的小小姐…… 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小贱妇和她那丧尽天良的母亲所赐!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庆嫂咬牙,正准备再次动手,却被闵穗贤拦下,只见她从精致的手提包里取出一个红绸布卷递给庆嫂,庆嫂眼前骤然一亮,狠决的光芒飞闪而过,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 满是皱褶的脸上沟壑纵横,诡异的气息爬上老脸,庆嫂伸手将东西接过,而后桀桀一笑,宛如午夜厉鬼。 温馨雅紧闭着双眼不曾睁开,睫毛轻颤,双手握拳,骨节青白,等待着拳打脚踢再次降临。 她不知道这种折磨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这个老太婆是闵家的仆人,深得母亲信任,她为什么要囚禁自己?到底是谁指使了这个老刁奴?温馨雅想不明白。 但她不相信自己会死,因为,出机场大厅之前她才和闵穗贤通过电话,母亲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她!在这之前,她告诉自己,必须忍耐! 老太婆年纪大了,虽然嘴里骂得难听,但动作却显得迟钝乏力,常常打她半个小时就要休息二十分钟,温馨雅能够明显察觉,对方只是想折磨自己,并不敢真的把她弄死,所以,这一个月她都安然无恙熬了过来。 庆嫂确实不敢真的把温馨雅弄死,她知道,小姐比她更恨这个贱人,所以,她就算恨得牙痒痒,也不敢私自动用大刑,并非温馨雅所想是因为她老了,心有余力不足,而是,真正要收拾她的人,还没到! 如今,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庆嫂的怪笑在房间内声声回荡,温馨雅眼皮一跳,脊背发麻,她极力将自己蜷缩成更小的一团,脊背几乎弯曲成一个c形,突然,一阵剧痛自脊椎的位置传来,温馨雅尖叫一声,全身抽搐,下意识睁眼,辣椒水却在这个时候再次倾泻而下,辛辣的液体钻进眼里,她只觉一阵刺痛,用手背不停擦拭,这一擦,反而更严重,先前那一桶辣椒水已经将她全身上下淋透,手背自然也不例外!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凄厉的哀嚎声响起,在空旷的房间内声声回荡,划破了夜的静谧,响彻一方星空,却无人问津,因为,这是一条正待拆迁的废弃胡同,所有住家早在一个月前便全部搬走! 所以,今晚任凭温馨雅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庆嫂手中的红绸布卷已经摊开,上下两排密密麻麻的细针在暖黄色灯光下散发出森森寒意,针尖入绸,针尾铮亮,“小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