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才道:“唔。他儿子一走,再不下床,就怕九关要改姓萧了。” 萧安寻了个椅子坐下,“哪来那么容易,他就是太小心眼了点。” 瞧这话谦虚得,张传看了萧安的断臂一眼,“好些了不曾?伤口处还有没流血?” “就那样吧。”萧安含糊道。 疼的时候像脑子里有万千铁针在扎,痒的时候像头皮里面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这感觉简直酸爽无比,无法用言语表述得清楚。 张传就忍不住唠叨,“不舒服就要给郎中说,让郎中想法子。别到时候把命丢在这了。” 萧安不耐听这些,道:“知道了。” 没过多久,营帐外的亲兵就在门外报:“禀告元帅,方将军求见。” 萧安看了张传一眼,张传把桌上的东西一盖,就代萧安道:“请方将军进来。” 随后帘子一捞,方将军就被亲兵扶着进了营帐。 萧安往张传身上一靠,张传不得不把人扶住,也是个病重之人的模样了。 两个病人见病人,方骓虽是比萧安年长一辈,却还是不得不与萧安拱手道:“末将见过萧元帅。” 萧安靠在人肉枕头上,嘴角一勾,“方将军客气了,请坐。” 两人坐下,帐外的亲兵已经端了茶水上来。 两人各自饮了一口,其中味道,只有喝的人才知晓。 萧安笑眯眯地看着方骓那想吐不吐的模样,道:“薄茶一杯,还望方将军莫要嫌弃。” 苦进喉咙里的方骓也跟萧安笑着道:“元帅好品味。” 这挖苦萧安没放在心上,方家几代富贵,方骓自幼吃的也算是最好的,像这种苦茶,想必是第一次喝。 九关有时会苦,可不是九关将军府会苦。萧安给的是老百姓手中最底层的茶水,虽难喝但也十分解渴,方骓自然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味。 “之前在九关之时,听闻方将军因与蛮子交手,重伤在身,不曾上门叨扰,还盼方将军莫怪。”萧安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之后才又道。 方骓忙道:“也是末将有伤在身,之前不曾上门拜访,也还望萧元帅莫要生气。” 萧安一笑,“方将军是为九关而伤,本帅又岂会如此小儿心思?这岂不是笑话了。倒还不知方将军身上的伤,几时才会彻底痊愈。可有需要别的药材之处?我这人别的没有,伤药还是不少的。” 方骓笑着回话,两人一来一往,都十分客气,又不见半分疏离,好似认识了许久一般。 等着方骓走了后,萧安才跟张传道:“看样子,好得很。” 张传道:“简直废话。这人之前本来就是装死。” 等过了一会儿,得知方骓在军营里走了一圈,又召集了九关的将领相见,萧安打了个哈欠,“嗯。让我们的人小心点,别去招他。” 张传道:“他就算是有动作,也不过是防着你收买人心罢了,如今这时候了,其他的还不至于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