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不由得心里一叹,上前道:“臣女与太孙从未得见一回,也并未有过只言片语,不知太孙从何处得知此事?公公可是知晓?况无功不受禄,臣女万万不敢收下此书,还请公公代臣女与太孙赔个不是可好?” 自己妹妹还见过太孙几回,然而自己是从来没见过太孙的,就是当初太孙从边关回京,以太孙仪仗进城,她也并未前去凑热闹,如今太孙这个举动,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然而太孙送出来的东西,还是亲手誊写,焉有送回去之理。 内侍只是依旧笑着一张脸,道:“傅家大姑娘也是为难老奴了,老奴也不过是个传话的,这若是将东西原封不动的带回去,只怕也要受责罚。若姑娘真不想要,不如与太孙手书一封说明缘由,也好让老奴交差,老奴就感激不尽啦。” 这话说着是软,却软中带硬,若是她真跟太孙写了什么东西,就是只有只言片语,那也得有互通之嫌,日后更是说不清了。 虽目前还想不明白太孙为何有此举,但傅家大姑娘顿了片刻,终究还是笑着将这本书收下了。 内侍的笑意里这才带了满意,也并未喝一口茶就要回去复命,纪氏着人将早已准备好的荷包给了跟着内侍的小太监,然后才将人送出了门。 傅家大姑娘一回头,自然看见了眼神里带了怀疑与愤恨的妹妹,神色复杂的继母,还有脸色铁青的父亲。 太孙想做什么她现在还想不明白,但她已经明白此举恐令她在家中已无立足之地。 傅家二姑娘咬着唇,见她不语,只将头一扭,就跑了出去,而继母纪氏只看了她一眼,就出门去追了自己的女儿。 傅学士此时的脸色已经不只是铁青,眼神里还带着一点阴沉,“你随我来!” 东宫里单凌得知太孙给傅家大姑娘送了久久不曾寻得的书籍时,就道:“殿下真对傅家大姑娘动心了?” 太孙没好气道:“不是你说的娶她比娶傅家二姑娘好?” 单凌这会儿肯定得不认,“说她年纪吧大两岁倒没什么,可心里装着别人嘛。殿下这要是真看准了她,不就是吃亏了?” 太孙斜眼,暗想以前觉得这货有些聪明,怎么现在越来越蠢了,当自己不知道他想法? 单凌见太孙这神色,估摸着也没真生气,胆子就大了起来,“不过殿下英明神武,一个破落伯府里的庶房郎君哪比得过殿下?等傅家大姑娘跟殿下能相处几回,肯定能明白太孙的好来。”赶紧勾搭上了,放过我家侯爷一条生路吧,在边关当大将比给太孙当媳妇自由在哪去了。 太孙没搭单凌的话,指了指门口,单凌自觉的就站了出去了。 “气死我了。”太孙这才吐出口气来,以为他不知道单凌不想自己跟萧安在一起呢。 不过傅家大姑娘这个人,太孙还是真有点兴趣,还不知道东宫里的内侍去过傅府后,傅家会是怎样的反应? “啪——” 一声脆响,傅家大姑娘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 傅学士这一巴掌是下了死力的,打在傅家大姑娘脸上的手指印十分明显。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傅学士看着傅家大姑娘的眼神里都带了冰凌凌的刀子一样。 傅家大姑娘摸着被打肿的脸,看向傅学士的神色也十分冷漠,伸舌头抵了抵有些松动的牙齿,吞下了口中的血,才道:“父亲之前以为我是怎样的人?或者说,在父亲眼里,我与母亲是怎样的人?” 傅学士的脸色一变,“孽畜!你说的什么话?” 傅家大姑娘从小都知道自己不受父亲的喜欢,父亲于自己的妹妹而言是天下最好的父亲,对自己而言却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只是想着自己这么多年循规蹈矩,在自己这个父亲眼里,换来的不过是一句孽畜,心里埋藏的恨意就忍不住想要发芽,破土而出,那曾经还有半分暖意的心也渐渐冷下来。 “我一直在想,我与母亲到底有哪一点对不起父亲,才令父亲在母亲死后,连多怜惜我一分都不肯?父亲,我与母亲做错了什么?”傅家大姑娘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