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承恩侯府开始说起,这景王府也要插手进来,何至于此啊。 皇帝看了程谨安的状纸,倒是写得漂亮,也够伶牙俐齿的,就算是不当将军,马上下场考进士说不定都行,就跟京都府伊道:“就是皇亲国戚,也不得干预国法,此时当如何就得如何,否则如何得彰显国法。” 这就是要秉公办理,让程家倒霉的意思了。 就是太孙得知此事,来寻皇帝也忍不住道:“他这是债多了不愁?” 当年的事,皇帝难得任性一回,其实在晚辈面前羞得提起的,可估计现在也瞒不住自己孙子了,就是温行闵想来也会说出来,就含糊道:“朝廷里也不是第一次提起宗族之祸,程谨安母亲乃是高门出身,却依旧护不住自己的嫁妆。见微而知著,可见天下孤儿寡妇之家有多难。此事当严查,以正朝纲。” 赶紧让程谨安消消气,滚回三关吧,也不知道萧安如何了,要萧安回京哪来这么多破事儿,皇帝觉得自己每日家国大事要愁的是多去了。 太孙只觉得奇怪,皇帝偏心眼自己不成器的舅舅是满京城都知道的,可怎的对程谨安也有点偏爱了。 之前还觉得因为是程谨安乃是孤臣,没有家族带累,所以合皇帝心意,在三关接替萧安,也十分合适。 但现在程谨安这身世一掀,皇帝还是偏心眼啊? 两头都要偏心眼的结果,自然就是程家倒霉去。 太孙回头找了温行闵说到此事,“我都不太明白祖父了。” 其实他也没明白过,但太孙从小心思重,便多敏感,自觉也准,“我觉得皇祖父好似把程谨安当亲人在待了。” 温行闵心想,废话啊,你也不看看程谨安的年纪,虽然和离是十九年前的事情,可年纪这个多报一岁少报一岁,不也是一句话的事儿,相比起自家外家那些没出息,还要仗势欺人的东西,程谨安明显是人中龙凤了,皇帝他不欢喜才怪了。就是承恩侯那怂货,不也乖乖的认罪了,往常还得辩驳一二呢。 当然,温行闵也不敢保证程谨安是不是承恩侯的种,毕竟程谨安跟自己母亲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实在看不出他爹是谁来。 太孙一看温行闵这表情,到底是师徒一场,十多年的互相了解,顿时明了,“莫不是真的?” 温行闵哈哈大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太孙憋着一口气,心想这不是替程谨安可惜么,外祖父那么威风,怎么就轮到亲爹是这种人了。 但赐婚是自己亲祖父赐的,太孙也不能多嘴,就道:“若是如此,倒也合得上了。” 难怪承恩侯的长子知道边关来的悍勇,还敢不要命的往上凑,也难怪跟着承恩侯那几家的不愿意给自家出头,敢情是应在了这。 想想萧安好似也是如此,也难怪两人自称难兄难弟。 温行闵道:“程家的官司,公子还是可以去看一看,当是了解民生了。” 太孙当然得去看,他还得去问问三关有没有萧安的消息传给他。 程谨安才到京城几日,哪又来消息给太孙,就太孙这点子心思,都不够程谨安看的,免不得要奚落他两句,“公子过两年也该及冠了,想必婚事也有了着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孙斜眼看程谨安,心想活该当了承恩侯的儿子,也是个心眼儿不好的。 不过太孙还是不想看程谨安的笑话,毕竟是他家萧安的门面,就道:“你有闲情笑我,不如想想你自己这些事。就是你不也到该成亲的年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