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谨安捞开布帘,见里面有张公公与石奎,就抱拳打了招呼,“张公公、石大人。” 石奎心里还在叹息现在的姑娘家都不成个样儿了,还得跟程谨安回个话,虽是个男儿装扮的小姑娘,可也不好抹了小姑娘的面子了。 太孙就问程谨安道:“程兄可是有事?” 程谨安没好气的看了太孙一眼,道:“想来问问公子脸还疼不疼。” 这下子,就是张公公跟石奎也不得不侧目了。 太孙觉得自己不只是脸疼,牙齿也疼了,但还得憋出个笑来,“劳程兄惦记,还好。” 太孙挨揍,没多少人传闲话,其实要传也是私下里传,绝对不会传到军营外去,而太孙用得自然是上好的止疼化瘀药膏,到今日已经没那么肿得厉害了。 也只有太孙,不知是否是跟萧安混久了,也有了点混不忌的脾性,顶着脸上的伤,一点不在乎别人知道自己挨揍了,竟是谁都见。 程谨安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怕,因为萧安跟他说过太孙是个软货好说话得很,他之前是忍不住揍了人,但实际上从没想过要冒犯太孙。 不过打了就打了,要让他道歉,他也说不出口。 程谨安来也只为那批粮草之事,“不知公子查到哪。” 太孙是真不想程谨安往萧安那去,在得知程谨安是个男的之后,赶紧就把手中的信递给了他看,“这是石大人的内眷从凤阳城送来的信,之前在八卦山更里面,竟是还有制造火药的地方!只可惜那里头的人都被灭了口,也不知跟那一批粮草被毁有没有关系。” 在查到那处铁矿之后,又有谁能想到在更深处,还有一处更要命的工坊? 这要算,也算是魏氏等人的疏忽。 程谨安拿过信来看了看,就听得太孙又道:“听那逃出来的士兵说,对方还使用了黑油,听闻草原深处沙漠之中也有那么一口黑油井,许是有人与外族交易过。” 太孙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程谨安看完了信,双手奉还给了太孙之后,才道:“我听小安说过石家夫人的聪慧天下少有,此事交给她,我等也十分放心。” 然后转身走了,竟是多余的半句话都没再说。 弄得太孙都不知道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不过为了留下程谨安,太孙自然用的是担心风吼城还有人想对萧安不利的借口。 而程谨安还真是去差这里面的事儿了,之前的不说,就此时出了太孙的营帐,他想也没想就出了军营进了风吼城去见了林氏。 林氏自从被人抓住关在一个院子里,心就一直吊着,连睡都没睡好过一日,一直到见了程谨安,见着程谨安身上的兵甲,才道:“你是六关军人?” 程谨安往旁边椅子上一坐,也不吭声,等着下人进屋给他上了茶,才看了林氏一眼。 林氏被程谨安的眼神看得吓了一跳,有些想跑,然因之前没跑得出去的缘故也知晓自己跑是跑不了的,反而心静了下来,坐在了另一边,也看着程谨安。 论年纪,程谨安比林氏年少;论颜色,程谨安也比林氏好看。 林氏看着程谨安心里都有些嫉妒了,一个整天穿着兵甲的姑娘,竟是不被风雨损毁半分容颜,可知晓上天对其何其厚爱。 但这想法也不过是从脑子里一闪而过,林氏更在意的是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她能得罪六关的地方,怎么看也都不过是得罪过魏氏。 想到这,林氏就道:“姑娘抓我,可是因为魏敏兰?” 本就憋着气的程谨安冷笑了一声,“可见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