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谨安顺手将人扶住,厉声道:“来人!请郎中!” 此话一出,就是简知府也都砰的一身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知府里的下人连忙赶来,程谨安也没心情交代别的,顿时跑出了知府衙门,翻身上马,与跟着自己的女兵道:“回军营!快!” 二十五马齐动,风吼城里长长的官道上卷起一人高的尘土,众人不过眨眼间就已经出了风吼城的城门。 程谨安心中像是装了一团火,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疼,疼得眼角都红了,只觉得莫名的酸楚。 跟着程谨安的女兵们心里也有些慌,不停道:“程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我瞧着那人是朝着三重关的方向来的,是不是小安出事了?” 程谨安一路沉默不语,只到了军营,进了太孙的军营,毫不犹豫的冲着太孙就是一拳。 太孙不过体弱少年,哪经得程谨安的一拳,一下子就被打得退了好几步,然后摔倒在地,整个人都懵了。 跟着太孙的太监苟顺本在听太孙的教诲,哪知道冲进来一个人,什么话都不说就先把人揍了。 苟顺哪见过有人敢打太孙的,当即就一声尖叫,“来人!来人!” 程谨安打了太孙,死死的盯了他一眼,回头立马出了营帐,怒道:“萧家人呢?难不成死了?” 程谨安的嗓门极大,声音却因此而有些破,显得格外刺耳,本在不远处营帐里的萧家人立即赶了过来,见是程谨安就道:“程兄弟你这是?” 此时太孙被苟顺扶着,也出了营帐,萧家人见太孙那模样,再一看已经连眼白都泛血丝的程谨安,哪有不明白的。 不过程谨安揍了人,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一字一顿道:“萧家押送的粮草,在一个葫芦口的地方,被埋伏了,粮草被毁殆尽。” 说到最后,程谨安的语调都变得有些诡异。 但此时不管是太孙还是萧家人,都立在那说不出话来。 太孙只觉得整个人都像进了一个冰窟里,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从外到里,都冷得冒冷汗,相比起这个消息,程谨安揍他那一拳竟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了。 此时四处的人都聚集了起来,程谨安的话也极快的传了出去。 押送粮草后还有押送利器的乌家的四百精锐,此时乌家人也赶了过来,看向程谨安,“此事真假?” 程谨安咬着牙,“侥幸活回来的只来得及跑在知府衙门,诸位要不信,只管去知府衙门里见人!那人一身火药烧伤,想来是运送有火药丸了?” 乌家人道:“不可能,萧家精锐只押送了粮草!就是我乌家也只押送的巨弩。” 程谨安看向他,“那就是埋伏的人用了火药了?” 粮草易燃,还有火药味儿,这一批粮草明显是被人毁了。然而萧安只怕此时已经到了一台关前后,更说不得已经跟人交了火,各自身上带着的粮草又哪够用的! 此事事关重大,萧家立马派了人唤上了军中郎中一道前往风吼城的知府衙门,剩下的事情,总要拿出个章程出来的。 乌家的将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三重关从军工坊里的火药坊要了一批火药丸,只比那批粮草晚了一点!” 粮草要比火药丸子要占地头,比火药丸子必然要慢,倒是合上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