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一场苦战,粮草就更为重要,不说三关里总是会偏向自己人,就是在自己人里,怕更会把更多的粮食分派给各自的亲兵。 这里面,一台关到三重关里,能分得更多的怕只有三重关了。 太孙道:“简知府之前也在筹备粮草,要能熬过半月,想也该差不多可到风吼城。” “不知简知府能筹集多少?”魏九重道。 太孙哑了,他并未让简知府保证能筹多少粮草来。 魏九重就知晓是这般,就拱手道:“萧安也是我魏家人,魏家也请捐粮草,以防万一。还请公子应允。” 本以为南魏是没机会在里面占功的,又哪料得入侵的是山跋族。 太孙自然是称好,也总算是将萧安的后顾之忧解决了。 此时前往谷阳城传信的程谨安已到了谷阳,传完信就往风吼城里赶。 常家大姑娘却是跑出将军府大门,拦住了程谨安的马:“一台关有敌袭?你知道多少?” 程谨安忙着回风吼城,也不与常家大姑娘说些空话,“不知,我得到信,小安就让我来给将军报信,好预防有人攻击谷阳,也带话要有人攻击胡马关,还请将军援兵,与三关两面夹击。” 常家大姑娘道:“我知道了。” 然后让开了路,看着程谨安带着女兵们又朝着风吼城而去,只在门外站了许久,才回了府邸中。 程谨安一路疾驰,中间并未休息多久,风尘仆仆赶往风吼城,从太孙口中得知侵犯一台关的是山跋族也并未奇怪,“一台关一带的地形,唯有山跋族可行,否者这些年其他部落不会放着一台关不攻而选胡马关。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了。” 萧安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会遇到的是哪个部落的敌人,然而她还是去了,太孙嘴张了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程谨安没空去琢磨太孙心里的想法,只看着他,打开了天窗说亮话,“公子来此,为的是日后能顺利入朝,有功绩在,在朝中能说得上话。小安总会替公子达成所愿的,有公子在风吼城一日,山跋族也好,图海族也罢,都别想进风吼城半步。” 萧安的温柔,有时候没人说,许多人就看不出来。 程谨安与萧安自幼一道长大,最是明白她温柔滋味的人,又焉能容忍有人理所当然享受萧安的好。 这世上的事,不是你对他好,对方就能明白的,只有人将这些说在台面上,别人才会记得你与别人的不同。 萧安是做事不留名的好人,程谨安可不是。斗米恩,升米仇,然萧安做出来的哪只在斗米,她在做的日后说不得就是升米仇了,而自己不论如何也得让这仇不能对她如何。 不怪他小心之心,实在是这世道做好人的代价太大。 太孙抿着嘴,听得出程谨安是在为萧安抱不平,“我已着简知府筹集半月粮草派萧家人押送往一台关,又有南魏与简知府愿意从族中借粮。我在这风吼关一日,就不会让萧安有魏侯之忧!” 他也并非是什么都不做,坐在风吼关里享受一切,等着萧安在前线去卖命。就是粮草之事,他就绝不会让萧安为难上半分。 程谨安拱手道:“有公子此言,我就放心了。我还想前往一台关与小安一道,因此就不叨扰公子。公子若有要事,只使唤人来叫我就是。” 从风吼城到谷阳城,再从谷阳到风吼城,程谨安并未得休息多少,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