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这才伸头看太孙手里的东西,“哟,这谁的账本?” 太孙往外指了指,他倒不是想寻萧安这样心思简单的拿主意,只是想寻个人说说话,就将简知府想要求他的说了出来。 萧安越听到后面脸色越差,终于忍不住怒道:“老匹夫!骗到公子你这来了!” 太孙又被萧安吓了一跳,忙道:“怎么生气了?” 萧安抢过太孙手里的账本翻了翻,随后甩在茶座上,与太孙道:“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商户们给他银子,他便不严加察看,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东西流露了出去,难道他不知道走私的东西里面,什么都有可能?兵铁,盐茶,哪一样不是紧要之物?就一个监察不严,也都该砍他一家的脑袋!也就你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可冤枉太孙了,他可没觉得简知府有多冤枉,不过是在想怎么跟石奎不跌面的说,他并没有插手此事的意思。 “我就不过是看看罢了。”太孙见萧安发火,忙道。 萧安冷笑,“若不是要牵连几族的大罪,他会来找你求饶?直接跟石奎说不一样?石大人又不是那等酷吏,功过向来分得清楚。” 就算石奎是那等酷吏,那也是没成亲之前的事儿了。 “他这是看你年轻,好糊弄!”萧安拍着桌子道。 这一拍,拍得茶杯都抖了几抖,可见萧安是真生气了,太孙不得不道:“但此时将军府上的事未平,我们也还要用到他,也就是想到这一点,我才收了他给的账本。” 这一怪就得怪到张公公头上去了,太孙吴叹道:“之前张公公说是去劝一劝刘希庭,哪知道如今会到了这地步。” 至于萧安顺手杀了刘希庭长子的事情,在太孙眼里自动归类为了那都是为了解张公公的围上面去了,那是一点都不能埋怨的。 萧安却是跟太孙道:“张公公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刘希庭那老匹夫敢停妻另娶,还让他落到进宫的地步,他不杀他全家我才会觉得怪了!”她爹要敢这样,她一样能杀他全家,祖坟都敢给他挖了。 就算他们这一路,张公公都没露出点不好的地方来,然而萧安觉得,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内官的张公公定然如她娘说的那般,心思狠辣着,连她都不能忍的事情,张公公这点个年纪就能手握重权,想来是更不会忍的。 “况他杀了刘希庭,名目都编在那了,我们又管不着,不顺着他能怎样?”萧安当然要甩锅了,人是她杀的,可要不是张公公那破事儿,哪用杀人解决呢。 但张公公是皇帝的人,就是要降罪他,那也得是皇帝的事,帝王多疑,谁也不愿意管闲事,只得任他所为了。 也好在刘希庭在此事里也不算清白,算不上谋害清白官员,不然他们几人就得是助纣为虐的昏聩小人了。 虽然觉得张公公杀刘希庭有些操蛋,但萧安也得替他说话,“我娘说,张公公虽心性不太好,然也不是没有半点心胸之人,能到宁愿自己陷入危境也要杀刘希庭的地步,想来刘希庭当年是做过更过分的事的。” 更过分的事,依着魏氏与石奎后来的猜测,太孙吴道:“杀结发之妻,负恩人之女,连自己的子嗣都不放过,这要是真的,也太禽兽不如了!” 就是皇帝不喜欢哪个皇子,也没见说想要弄死的,不过是不多关心罢了。 萧安道:“谁知道,他要杀刘希庭,估计刘家是倒霉了,我替他杀了刘希庭长子也好。好歹能让他承个情。” 敢情萧安觉得自己还杀得对了,这接连杀了刘家的两个人,是压根儿都没管刘家其他的人会如何呐? 萧安见太孙一脸想说不敢说的模样,心想自己一腔热血简直就是喂了狗,“你傻啊?刘家又不清白,管他杀多少?回了京,杨三爷跟石奎自然有自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