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行人中,唯一知晓太孙吴心思的小太监也沉默了。 太孙吴只得每次歇息之时下马车走走,总不时斜眼看一眼萧安。 你不是挺积极的么?怎的一上路就哑巴了。 哑巴萧安倒也没再真想让太孙吴与她一道骑马,无他,她跟着是为了给她外祖一家翻案来的,可不是跟着太孙吴慢悠悠的游历民间,体察民情。 像请太孙吴骑马这种事,做过一回就够了,就当给太孙吴寻个趣味,见见京城外的风光。 最关键的还是怕太孙吴的身体有个甚意外,又没带有御医随行,他们一行承担不起。 太孙吴琢磨了几日,觉得这也不是个办法,只得在歇息时状似无意与小太监道:“小顺呐,你来给我揉一揉腰了。” 旁边本在讨水喝的萧安一听,脑袋就凑了过来,“腰怎的了?” 太孙吴见萧安凑过来就满意了,道:“许是马车坐得久了,这一路抖着有些难受。” 萧安一听是这般,就道:“不是让公子躺着了?”坐着这般时日,就是她也受不了。 太孙吴摆手道:“多数时都是躺着的,然腰股也还是不行。” 说完这一句,太孙吴就要往马车里去了,“快来与我揉一揉。” 小太监不知晓太孙吴之意,之前也听闻太孙吴抱怨过,自是进了马车与他去揉腰。 剩下萧安摸了摸下巴,坐在马车车辕之上,眼睛下意识地往马车里瞟。 然马车有竹帘相隔,也看不怎的清楚里头,只听得太孙吴时不时的一声轻点。 萧安想了会儿,才跑去跟柳客卿抱怨,“我说陛下这是哪个意思来?公子身体本就不好,怎的就让来查这个事了。他到底是想与我外祖翻案还是不想呢?” 帝心难测,就是柳贞自认为猜对了皇帝的心思,等着这一路与太孙吴一道行走,就觉得太孙吴的身子,到底是一个大患,反而倒开始跟萧安一般在想皇帝让太孙吴来查此事,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不过这话也不能与一心挂念此事的萧安说,柳贞就道:“他又怎的?” “坐马车里太晃,说是伤到腰股。当初出京就该带着个太医的,这一路小心起来,比打仗还累。”萧安小声道。 柳贞哼道:“打仗?你也就战场上走过两圈。等再过一日就到了孟陵县,那有御医,让给看看。等会儿与杨三爷说说歇一会儿,行程再慢一些。” “要真有个万一,我们可赔不起。”柳贞眼神阴郁起来,只将萧安打发了,觉得太孙吴真真就是个大麻烦。 打发了萧安的柳贞回头就寻了魏氏说道此事,“公子的身体……” 这些魏氏都是看在眼里的,与柳客卿道了心中想法,“等到了孟陵县就好,到时身边伺候的也多些,我们也放心得多。就是做事儿,也是下面的人做,哪能劳累到他的?只容忍这一二日即可。” 这也是没法子的忍让,柳贞心中明白魏氏说这话的意思,只忧心道:“我只怕小安心里急了。”翻案这种事,自是越早越好,只怕久远了许多事就再也查不出来,倒时就是在伤萧安的心。 魏氏倒是不担心这一点,“她是我女儿,还不知道她性子?虽是脾气大了点,然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