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香如数扑到他鼻尖,傅时谨惬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一点,梅苒在衣帽间换好衣服走出来,傅时谨正一身正装站在落地窗前和人讲电话,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视线倏然顿住。 久久没有听到回应,那边犹疑地开口问道,“傅先生?” “相关细节我会让助理跟你谈。” 傅时谨挂了电话,大步朝不远处的人走过去。 梅苒和他对视,“好看吗?” “美极了,”他目光细细地巡视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然后将胸前的布料往上提了提,“我仿佛看到了降临人间的仙子。” “哪有那么夸张?”梅苒的脸像涂了一层胭脂。 傅时谨将一朵蓝色妖姬别到她肩上,温热的指尖轻抚着那一处,声音又低又哑,“相信我,不管在什么方面,我都有着最好的眼光。” 果然,一进入会场,许多惊艳的目光,有来自男人的,也有来自女人的,如数聚集了过来,梅苒搂着旁边男人的手,大方地同他们迎视着。 身为梅鸿远的女儿,虽然平时不喜欢应酬,但她还不至于在这种场合怯场。 等人齐后,主持人宣布拍卖会开始,每年的第一件拍品毫无疑问被傅时谨竞得。 这是历来的惯例,梅苒记得那篇报道中曾提过,他外公傅老先生是苏富比、佳士得等几大拍卖公司在大陆和香港开拓市场的重要推动者,而他本人也继承了老人家的遗志,在海外文物回流上做了很多努力。 她当时看的不过寥寥几百的文字而已,远远没有现场观感来得强烈,从那些人对他的敬重程度来看,在这个领域,他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站在顶端上的人物。 心里的震撼一波又一波袭来,那种油然而生的骄傲和这个人已属自己所有的事实都让梅苒无比激动。 她想成为更好的人来和他相配。 “怎么了?”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傅时谨握了握她的手,“不用紧张。” 梅苒点头,翻开拍品图录一看,原来下一个拍品就是她看中的那个“白玉冰蚕”,也就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不由得坐直身子,屏气凝神地听主持人介绍。 “这是明代玉雕大师郑一闵作品……起步价两百万……” 很快有人举起了号牌,陆续又有人举了起来,很快加到了四百万。 梅苒看着他递过来的号牌,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早已看穿她的心思,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你来。” “为什么?”梅苒疑惑。 傅时谨笑了笑,“如果我加入竞价,这件拍品的最后成交价格将会比预先高出很多。” 梅苒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是了,这个人就是场内的风向标啊,如果他亲自出手,那些人还以为这是何等的稀世奇珍呢,价格不往高涨才是奇迹。 她看上这“白玉冰蚕”不是没有原因的,余老爷子祖上是做丝绸生意发迹的,他老人家现在也是滨南首屈一指的裁缝。然而,他这个人有个怪癖,寻常的旗袍等不做,偏偏只做大红喜服,要放在以前,哪个新娘子能穿了他亲自裁出来的红服,那可是能传遍滨南各个角落的、倍有面儿的事情。 不过因年纪老迈,他将生意交给了儿子打理,这些年更是不曾再裁过衣裳。虽然如此,梅苒知道,这个老人心里还是深爱着他醉心大半生的丝绸。 所以,这“白玉冰蚕”对他来说意义独特。 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倒数了,“六百万一次,六百万两次……” 梅苒缓缓举起了牌子。 “……六百二十万三次,成交!” 她的心松了下来,看向旁边的男人,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