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顿了顿, 继续对着霍长歌安慰道。 “我和我师兄们都是站在霍家这一边的,将来霍家若是有什么地方用得着的,只需要知会一声,我们自然竭尽全力。” 霍长歌听着这话,知道他们是看在他大哥霍长邺的份上,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对着宁笙箫和邵立任道了一声谢。 宁笙箫见霍长歌一时间和他如此客气,忍不住冷哼一声。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了,你上回让我丢脸的事情我可还记着。” 霍长歌:…… 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看着宁笙箫心中无奈道。 这货莫不是吃傲娇长大的? 霍长歌没好气扫宁笙箫一眼。 “你先考过我再说。” 说完这话,霍长歌已经扬长而去,只剩下宁笙箫在原地气得直跳脚。 霍长歌领了号牌进了会试试场,坐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的号房之中的人竟然是程奕铭,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霍长歌一时间也有些失笑。 然而就是霍长歌这样勾了勾唇角,便瞧见程奕铭的眼神刹那间变得阴冷下来。 程奕铭似乎是将霍长歌勾唇角的动作当成了对他的轻蔑。 两人之间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可是两人之间的那种□□味却弥漫开来。 一时间,就连随次序入座的其他考生也感受到了,忍不住探出头看看程奕铭又看看霍长歌。 倒是有一个人特别有趣,那人正在霍长歌边上的号房坐着,忽然抻着脖子朝着霍长歌这里吹了一声悠扬而又意味深长的口哨。 对着霍长歌露出了整齐的八颗牙齿,那两排白牙在阳光下有些晃眼睛。 “哥们,你怎么得罪那个瘟神了,那货可不好惹,你小心些啊!” 就他这一伸头,便立刻被巡逻的学官警告。 “那个甲三十七,进入号房之后不许交头接耳!” 谁知道这哥们儿也是个随性的人,被这一嗓子警告下来,非但没有觉得窘迫,反而一脸的轻松随意。 他竟对着那学官笑语几句,弄得那个学官也是哭笑不得,但是念在考试的钟声华为开始,倒也不好处置他。 便也失笑的摇摇头,警告他一声,转身就走了。 随着学官的继续巡逻,号房这里也逐渐安静了下来,毕竟谁都不是像霍长歌边上这位仁兄一般,有那样的胆子,连学官都敢随意调侃的。 大约两刻钟之后,在最后核实了一次身份之后,贡院的大铜钟终于敲响了。 紧接着,贡院上封条。 贡院之外由学政的差役里三层外三层重重包围起来,连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去。 第一日,第一场。 考的是史论。 一共五篇。 周围早已经响起了铺纸动笔的窸窸窣窣声,倒是霍长歌不紧不慢的低头望着手上的这张考卷,慢慢看着。 这一场的题目出的并不如何惊艳,不过中规中矩而已。 倒是五题之中有一题做:“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 霍长歌觉得颇有些意思。 这说的其实就是中央集权和地方制衡。 霍长歌想,皇帝在愁那些边疆的藩王将军手中的兵权。 镇南王是皇帝的亲弟弟居于滇南,皇帝一向来信任自己这个亲生弟弟,兄弟间从未有过什么龃龉。 而且如今意云郡主正在帝都,镇南王阖府上下最疼宠的便是这位郡主,皇帝更是不用担心。 至于东边,东平王已老,有无子嗣,兵权实则已经被架空。 加之东边近年也无事,虽说海禁,到底是临海,商贸也极为发达,算得上一片洞天福地,东南边更是一番海晏河清的景象。 对那种地方,皇帝其实并不担心。 再有便是西边了。 西边的草原人一向来骁勇善战,皇帝却穷兵黩武,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征战四方,学着圣祖的样子开疆扩土。 而今年纪大了,便将个人崇拜推向了巅峰,最喜欢的就是炫耀。 而作为一个帝王,他炫耀最好的方式便是打仗。 于是,西边的仗十几年来连绵不断,就没有停过。 如今守着西边的是镇国公,监军的是镇国公未来的贵婿,本朝身份最为尊贵的皇子——宁王司晏明。 霍长歌知道,文在霍家,武便是镇国公府。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