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老东西用闺女的丧葬钱给儿子娶了媳妇儿,没曾想,大半年之内,儿子死了八个老婆,成了克妻命。” 老板娘说着,一只爪子就自然而然的搭在了霍长歌肩膀上。 “爷,您想啊,这往后还有谁敢嫁啊,二百两丧葬费也用的差不多了,去年年底的时候终于说了一家杀猪的。” 霍长歌赶紧把那只爪子从自己肩膀上拨下去,屁股往外挪了挪。 老板娘却进一步,媚眼如丝。 “那杀猪的女儿三十了,八字重嫁不出去,正好配,谁知道成亲没一个月,儿子却被克死了,俩老东西就被儿媳赶出家门了。” 老板娘挑眉,横斜了一眼沿街乞讨的夫妻俩。 “所以啊,做多了坏事总有老天爷收拾的。” 说到这里,老板娘嫌恶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霍长歌不言语,反而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沈烨也是跟着啐了一口。 “多行不义必自毙!” 就两人啐口水这会儿,夫妻俩竟然就进了馄饨摊子了。 只听见莺哥娘拖长了声音,凄凄惨惨的说。 “老板娘,施舍我们俩碗馄饨。” 莺哥爹也是跟着,咏叹调似的唱。 “儿媳不孝啊,克死了我儿子,霸占了家产让我们老两口流落街头,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老板娘见两人来要吃的,站起来,双手叉腰,一副悍妇的样子。 “要吃东西拿钱买,你们今天不也讹到钱了吗?” 俩老东西瞧老板娘这样子,眼珠子轱辘一转。 莺哥娘忽然就看到了背对着他们坐着的那位穿着鲜红锦衣的小少爷。 莺哥娘立刻一脸苦相的端着破了一个口子的碗上前。 “爷您行行好,好人一生平安,福泽万年,庇荫子孙啊。” 破碗递到了霍长歌的面前。 霍长歌睨了一眼那破碗,顺着骨瘦如柴的手视线上移,满脸笑意地对上了那张如同风干了的橘子皮一样的老脸。 莺哥娘也瞧见了霍长歌的脸。 “二二二……二爷!” 她当即惊得往后跳了几步,错愕的望着霍长歌。 显然,莺哥娘并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这地方碰上霍长歌。 莺哥爹立刻上来扶着莺哥娘,一脸警惕的看着霍长歌。 “二爷,您……您是来……” 莺歌爹不知霍长歌竟能考科举,只以为霍长歌这是来报复来了。 夫妻俩不怕别人,却最怕霍长歌这样的小霸王、混世魔王。 他们知道像是霍长歌这样有背景的人,打死人是不想要偿命的。 俩老东西慌不择路,东西顾不上吃了,要饭顾不上要了,转身就跑。 一旁的沈烨原本等着霍长歌好好教训两人一顿,却见霍长歌任由两人跑了。 沈烨气得几乎拍碎桌子。 “你怎么就让俩人这么样走了?!” 霍长歌笑。 “儿子死了,钱没了,每天靠着碰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过日子,他们活得越长,日子越苦。” 沈烨不解。 他总觉得一点儿也不得劲。 霍长歌做的,一点儿不爽。 不江湖,不爷们! 换做是他,沈烨宁可冲上去,打的两人没了半条命,大不了完了他赔钱便是,总算是出了口气。 反正,他沈少爷有的是钱! 霍长歌吃完了馄饨,起身,整整衣衫,在桌上排出五枚大钱。 “我既不想惹上人命官司,也不想被人赖上,一辈子贴着狗皮膏药揭不下来。” 人遇到狗屎的时候,一向来是绕道走的。 谁见过因为狗屎太脏太臭太讨人嫌就上去踩一脚,非要踩扁了才算完的! 恶心不恶心?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