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声困难,“还可以,你呢?回去了吗?” 骆海登笑了下,“怎么听起来你很盼我回去。” “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在楠都了,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是吗?”南柔指的自然是喻铮。 “他不在了,他的人还在不是吗?” “杀了爸爸的人是他!”南柔脱口而出,而后声音渐微,“不应该,不应该连累其他人的……” 那头风声呼啸,好几秒后才说:“那这些年你受的罪要算在谁头上?” “……都过去了,”南柔似乎很吃力才说出口,“就算我拿刀扎进他胸口,爸爸,也活不过来……” 那头冷笑了好几声,“谁给你洗脑了,那个姓黎的?” 南柔一惊,下意识地说:“跟他没有关系!你不要——” “不要动你男人,是吧?我的未婚妻。” 南柔脸上的血色刹那褪去了。 “放心,我说过只要你配合,之后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都由你。我不介意你喜欢谁,你不用害怕我对黎先生下手。” 南柔手指关节发白,越来越冷,“我不知道波塞冬在哪里,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他了。” “唔……是嘛,你的好姐姐也没见过吗?” 南柔咬唇,斩钉截铁地说:“他们分手了,上次事情之后就分了。” “真分了?” “真分了。” 那头冷笑,“女人果然都很绝情啊,大难临头各自飞。” 南柔咽了口唾沫,“所以我真的帮不上你什么了。” “怎么能说是帮我?明明是帮你报杀父之仇,”顿了顿,骆海登才缓和了阴森森的语气,“既然分手就算了,算你那姐姐命好。” 直到终于挂断电话,南柔才发现自己脊背后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了。 她忽然意识到,一直在她嘴边而没敢问出口的问题——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为什么对惠阿姨的报复比她想象得更可怕? 答案浮浮沉沉,她似乎能猜到,却不敢细想。 “南小姐,电话好了吗?这里得麻烦你帮忙呢!”院子里其他义工叫道。 “好了,我来了!”南柔应道,一脚跨出阴冷的传达室。 冬日的太阳光照射在她身上,暖意腾起,她快步跑向正对自己吐舌头的狗子,将毛茸茸的脑袋抱在怀里,任它舔着自己。 她好不容易才觉得自己也能被爱,能不能……让她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47、有情久长(3) ... 楠都城不南不北, 冬冷夏热,到了年底冷得人连手都拿不出来,偏生还不供暖, 维持体温全靠一口气吊着。 这天程矜刚考完最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