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从吐鲁番盆地冲上喜马拉雅山了! 被程矜那么死死地盯着,喻铮终于绷不住,嘴角弯起,着实吓坏了迎面走来的学员,纷纷怀疑是不是训练负荷过重导致眼花。 两人在食堂角落里寻了地儿坐下,周遭一圈的桌子纷纷被默契地空了出来。 程矜看了看南极洲似的两人,托腮笑道:“你就不能对他们温柔点儿,瞧这一个个见了你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喻铮将筷子放在自己汤碗里一洗,递给她,“敌人不会对他们温柔。” 程矜想想也是。搁这儿就是出点汗,出去了,可就是淌血。 这训练营里都是选拔来的种子兵,将来是要起重要作用的,所以饮食并不差,只是对于女孩子的口味来说,菜色是狂暴了些。 喻铮怕程矜吃不惯,特意把清淡的蔬菜和瘦肉挑了给她。没想到,她又都夹了回来,甚至还多赠了些,“你那爬高上低的,多吃点,不然在他们面前万一趴了多不好意思。” 喻铮拧眉,趴下?他昏迷过,匍匐过,但还真没趴过,但凡还有一口气,他绝不会放弃起身。 但……被程矜这么呵护着到底还是件令喻队长舒坦的事,也就受了。 这两人一来一去倒是快活,周遭一圈儿眼珠子都快落满盘子了,议论的声音压得极低,低到程矜竖着耳朵都听不清说的啥。 喻铮却忽然放下筷子,腰背挺直,正色,“陈栋。” 程矜一愣,就看见坐在喻铮背后,隔了一张桌的位置上站起个半大少年,慌里慌张地双手贴裤缝,“到!” “过来。”喻铮说。 叫陈栋的少年诚惶诚恐地走到他俩桌边站着。 喻铮问:“营区晚上几点就寝?” 陈栋:“九点半归宿,十点熄灯。” “好,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看见夜里十二点,程记者穿着小红裙在营区后山的?” 程矜一头雾水,回想了下,她陪喻铮去寻人的那天,确实穿了身红裙,也只有那么一次,大半夜的还滞留在这附近。 那天本是同喻铮约会,所以穿得亮眼些,也特意化了妆,不像平时来营地,都尽量低调。 可那天,她没见着这人啊。 陈栋不说话,光拿余光往原先坐着的那桌瞥。 喻铮脸色不悦,“夜不归宿,怎么罚?” “我没……”陈栋急了,“是赵波说的,他,他是说那天晚上小师娘可比今天的打扮好看多了,腰是腰腿是腿,嫩得能掐出水——” 陈栋说的太溜,等发现不妙,一咬舌头已经晚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