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已经卖了俩剧本,进账两百万总有吧?你说你,对军事一窍不通,怎么就有胆儿接军事题材?还让我给安排到驻外部队体验生活……我看不是体验生活,是体验死亡还差不多——啊呸!童言无忌,不作数、不作数啊!” “你懂什么?事关尊严。”一点娇,一点傲。 按说,程矜大学没毕业就卖出剧本,是该春风得意。没想到,被同样楠戏毕业的编剧关念在媒体那儿公开评价为“只会写些娱乐圈的鸡毛蒜皮,反正家里有靠山总能卖得出去,这种剧本,混两年饭圈的小学生都会写。” 程矜这姑娘就两大特点,一是美,一是倔。 说是气不过也好,自我挑战也罢,总之她转头就接了新剧本,一头扎坎铎取材来了。 不就写军人么,她还能给难住? 程矜一边跟黎易冬说着话,一边快步往酒吧外走,谁知突然被人给拦了。 刺鼻的古龙水味直冲天灵盖,她头都没抬地吐出一个字,“滚。” 是刚才那个外国佬。他不懂中文,只当程矜还在通电话,于是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枝玫瑰递到她面前,顺道将手腕上的劳力士表凑到她眼皮子底下。 黎易冬在电话那头叫,“我俩认识多少年了?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你居然叫我滚?” “买卖的事儿晚点说,你先帮我个忙,装一下女人,谢谢。”说完,她关掉蓝牙改成免提,然后嘴角一勾,对装腔作势的外国佬说:“sorry,i'm les.” 男人手里的玫瑰还竖着,就听见她的手机里传出造作的女嗓,“when will you come back i miss you,honey~” 这厮,真是越来越变态……程矜挂断电话,一耸肩,就打算从男人身边走开。 哐啷—— 不远处,一个东方女孩被几个当地男人推倒在地,酒杯的碎片扎破了她的手臂,血流不止。 她身上玫红色的吊带衫破烂不堪,露出花哨的内衣边缘,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在那几个人的拳打脚踢下不住求饶。 用的是英文,而且颇为流利。 大概是流莺,可年龄也太小了……十五六?最多十七。 程矜正在犹豫要不要报警,全场的灯忽然毫无预兆地全都熄灭了。 四周刚传来尖叫声,就听见广播里有人用英文警告,“搜查!抱头蹲好,禁止随意走动!重复一遍——” 场子里有人反抗,只听一声空枪,顿时全都原地蹲下,再没吱声的。 程矜倒是没太惊慌,听措辞应该是坎铎警方临检,于是乖乖地原地蹲下了,只听见黑暗中有人用当地话和英文交谈着,似乎是要找什么人。 过了大约十分钟,场面完全被控制,照明就跟着恢复了,程矜这才发现原来来人分两拨,除了坎铎警察之外,还有一群人,穿着黑色作战服、全副武装到除了眼睛什么也没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