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凛:“不愿?还是不敢?” “不是他不敢,”云烈冷冷地出声,“是你不配。” 话音刚落,寒凛脸色一变,喉间发出一声怒喝,握紧掌心弯刀,狠狠地劈了上去。 云烈往后一撤,避过刀锋,横剑划去。 剑光划破虚空。 寒凛及时回防,却仍然不及,被凛冽的剑气划破脸颊。 他抬手,摸到黏腻的鲜血,不敢相信地看向云烈。 陆行舟啧了一声:“云烈有点不厚道啊,打人专打脸,醋劲儿这么大吗,要知道这是寒凛,不是跟他撕头花的那个寒馥……” 话未说完,被石饮羽一把抱住。 与此同时,一道剑气劈来,击碎石饮羽前一秒刚撑起的结界。 陆行舟倒吸一口冷气。 “云烈!”石饮羽厉喝。 云烈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瞥了这相拥的二人一眼,淡淡地说:“抱歉,手滑。” 石饮羽脸色沉了下来:“不要挑衅我。” 云烈知道他的威胁不是玩笑,垂了垂眼眸,对陆行舟低了下头:“是我太冲动。” 陆行舟讪讪道:“是我嘴贱。” 云烈还要说什么,忽然感觉背后一股浓烈的魔息涌来,他猛地转脸,看到寒馥流着血的笑脸已近在眼前,艳丽而又狰狞。 “这么恨我吗?”寒馥狞笑,“恨我差点成了太华亲封的魔后?” “笑话……”云烈冷声反驳,突然感觉心头一震,霎时陷入窒息,仿佛被硬生生拉进一个密闭空间,周围压强越来越大、氧气越来越稀薄,压力粗暴地挤压空气,让他耳膜膨胀,无数嘈杂而又无意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拼命喘息,却死活都吸不进氧气来,神智渐渐模糊。 恍惚之间,耳畔杂乱的噪音里,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悄然清晰起来:“小仙鹤,这根羽毛送我当定情信物,如何?” “太华……”云烈头痛欲裂,痛苦地呢喃,“太华……” “太华,”一个华丽悦耳的女声响起,“你不在魔宫处理公务,三番两次往妖界跑,是看上哪个小妖精了……这画的是什么?” 云烈死死咬住牙关,竭力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浮现出一个长长的画案,那个熟悉的男人穿一身黑衣,拿着笔站在画案前,侧过身,让身边的女人看向案上的画。 “这是一只鸟在看海?”女人仰起脸,赫然是寒馥那张艳丽无暇的脸。 “这是仙鹤,鹤是一品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仅次于凤凰,”太华挥笔,在画上写下四个字“一品当潮”,笑道,“他们说,这鸟儿离神只有半步了,想尊他为妖王,来庇佑妖界。” 寒馥:“那个云阳氏少主?叫什么来着?” “云阳烈。” 太华一挥手,画纸化为齑粉,刚刚才精心绘制的画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寒馥:“哎!” 太华:“真人都快要来魔宫了,还看一幅画做什么?” “云阳烈要来魔宫?”寒馥一愣,“他要入魔……你引诱了他?” 太华勾了勾她的下巴:“让他来跟你做姐妹,如何?你做魔后,他做……男人封妃,仿佛是个笑话,就让他在宫里混着吧。” 寒馥咯咯笑着,抱住太华的腰,埋在他的胸前,笑道:“那云阳烈都快要成神了,你去招惹他做什么?” 太华唇角上扬,深不见底的眸子中闪烁着恶劣的光泽,他伸手,从画案的笔筒里抽出一根修长羽毛,指尖拂过洁白如雪的细羽,缓缓轻笑:“就因为他要成神了,我才去招惹他……世间还有什么事,能比把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拉进泥潭,看他堕落,看他沉沦,看他在泥潭中渐渐腐朽、化作污泥……更加让人开心的呢?” “你可真是个恶魔,”寒馥笑着舔了舔下唇,“我喜欢。” 太华用羽毛挑起她的下巴:“有多喜欢?” 寒馥张口,贝齿咬住羽毛,慢慢从他掌心抽了出来,呸地一口吐到了地上,转回脸,妖冶地笑着,仰脸吻上太华的嘴唇。 两人相拥着走了几步,脚下踩过那根羽毛,笑着滚进帐中。 第270章 暖意升腾, 床帷乱颤, 寒馥妖冶的笑声从帐后传来,一只雪白的脚从红色帷帐里伸出, 随着娇笑和粗重的喘息, 上下颤动。 “不……”云烈闭紧双眼。 然而那只雪白的脚和红色帷帐始终在视网膜上不断晃动, 笑声充斥着耳道,狠狠地撞击鼓膜, 刺耳的声音撞得他头痛欲裂。 云烈痛苦地捂住头:“不……” 帐内响起一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