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少年摇头,挣扎着站起身,来不及站稳,就抬步向前跑去,刚迈出一步,就疼得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他的狗急得扑上去拱他,喉间发出嗷呜嗷呜的哀叫。 陆行舟皱了皱眉,二话没说,弯腰抱起少年,将他放进车里,顺手捞起那只狗,塞进他的怀里。 少年还想挣扎。 陆行舟按住他:“你受伤了,得去医院看看,我们会负责的,放心。” “不去医院。”少年咬牙道,“我是妖物,可以自愈。” “逞强也要遵循基本法,”陆行舟道,“万一腿断了呢,也能自愈?那你后半辈子就坐在轮椅上吧。” 少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道:“真不能去医院!” 陆行舟心头腾起一丝微妙的感觉:“为什么?” 少年:“我欠医院钱,被发现就完了。” 陆行舟不相信:“多少钱?” 少年:“好几十万。” 陆行舟知道他完全是在扯淡,目光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上转了一圈,看向石饮羽,发现他还站在车下,望着夜色下林立的高楼,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 石饮羽上车,系好安全带,扫一眼被塞在座位后面的少年,问:“去医院还是哪里?” 陆行舟:“回家,我打个电话,让任不仁找个黑医过来。” 少年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们回家的时候,任不仁已经带着一个医生坐在客厅里,陆行舟回头看一眼完好无损的门锁,诧异:“你怎么进来的?我们出去时没锁门?” 任不仁的大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骨瓷小碟,里面放着一小块奶油蛋糕,闻言道:“锁什么门,你爹在家啊。” “???还有你哪来的蛋糕?”陆行舟循着香味走进厨房,看到风极反穿着围裙在快乐地往一个蛋糕上裱花。 风极反抬头扫了他一眼:“不是你受伤?我看到任不仁带了个外科医生来,还以为你受伤了呢。” 陆行舟火冒三丈:“所以你打算做个蛋糕庆祝一下?你有病吧!” 风极反犹豫了一下:“今天是我生日。” 陆行舟骤然顿住:“祝……祝你生日快乐,那个……没准备礼物……” “没关系,”风极反温柔道,“我骗你的。” 陆行舟:“……” 风极反一脸坦然地转移话题:“谁受伤了?小石吗?不对,他受伤的话你不该是这个样子。” “一个路人,刚才回来路上撞到了,”陆行舟伸手从蛋糕上揩了一块奶油塞进嘴里,“怕撞出问题,找个医生来看看。” “为什么不去医院?”风极反把蛋糕不动声色地移到他够不到的距离。 陆行舟:“他可能有什么不去医院的理由吧。” 风极反:“或许是通缉犯?” 陆行舟:“有可能,还有可能被情所困,带球跑……带狗跑。” “你这什么沙雕恋爱脑?”风极反鄙夷地横了他一眼。 医生为少年做了检查,胫骨不完全骨折,陆行舟将少年安顿在一间客房中。 少年脸色苍白,笑着说:“多谢。” 陆行舟:“谢什么?是我们撞了你。” 少年苦笑:“是我慌不择路,给你造成麻烦了,刚才花了多少医药费?我转给你。” “不急,”陆行舟道,“你怎么称呼?现在回家还是还是明早我们送你回去?或者联系你的父母来接你?” 少年:“我叫涂攸,我暂时不能回去,你们能帮我找个新住处吗?” 陆行舟:“你的父母……” “我没有父母。”少年眼神黯淡。 陆行舟淡淡道:“那你就在这儿住下吧。” 医生拿着石膏来为少年做固定,陆行舟走出房间,看到石饮羽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脚边放着少年的大书包。 陆行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书包是不是太大了点?”石饮羽道,“谁遛狗背这么大个书包?” 陆行舟:“不像遛狗,更像跑路。” “可能真的是跑路,”石饮羽道,“当时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四面八方都埋藏着杀机。” 陆行舟:“有人追杀这个少年?” 石饮羽:“他的身份你搞清楚了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