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狡黠一笑,突然抬起一只手搭在陆行舟肩上,仰脸凑上去,如娇似媚地嗲声道:“组长……卧槽!” 陆行舟一脚将她踹进房间,一把拉上房门。 下一秒,一支气箭洞穿了房门。 颜如玉的哀嚎从门内传来:“卧槽!刚才什么核武器?我的房门!!!” “以后别再作死。”陆行舟看着门上的洞,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低声道,“那货可不是什么善茬。” “我错了,我就是想推你俩一把,没想到大哥气性这么大呀……” 陆行舟一听就变脸了,恶声恶气:“推你麻痹。”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独属于石饮羽的气息在靠近,陆行舟将颜如玉的破房门关紧,随手拿起挂锁挂在门鼻子上,转过身。 石饮羽站在他身后,表情有些委屈,小声道:“爱妻……” “别瞎叫,”陆行舟将肥皂递给他,“东西拿好。” “我没听说你和颜秘书有超越同事的感情……” “那你瞎射什么箭?”陆行舟压低声音,“对自己的同志刀兵相向,我看你是出狱第一天就想回去了。” 石饮羽听到他的威胁,却神经兮兮地笑了起来:“你担心我。” “你仿佛没长脑子。” “爱妻……” 陆行舟看了他一眼。 石饮羽骤然住嘴——陆行舟这一眼,没有任何感情,空白、冷漠、没有丝毫眷恋,让他心惊。 他突然意识到对方将要出口的话语绝非自己所能承受,急着想要辩解,却又不敢忤逆,只得忐忑地盯着对方的薄唇。 只见陆行舟薄唇轻启,漠然宣判:“不要再叫我爱妻,一方胁迫的婚姻,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我……” “我很高兴看到你重获新生,但那场闹剧,”陆行舟轻声道,“就让它结束吧。” 石饮羽直直地站在阴暗狭长的走廊里,眼睁睁看着陆行舟说完之后,转身走进房间,薄薄的房门在自己面前关闭,将两人彻底隔绝开。 时不时有人从背后路过,大家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人,但都没有打扰他。 石饮羽不知站了多长时间,突然勾起唇角微笑起来,他抬手轻轻按在陆行舟的门上,仿佛抚摸着他的脸庞一般,轻声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这些是能制约我的东西?哈,我可是魔啊,世间最离经叛道、恣意妄为的……魔啊。” “魁首大人,魁首大人……”颜如玉趴在房门的破洞小声叫唤。 石饮羽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 颜如玉谄笑:“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马,顺便帮小人把这个挂锁拿掉呗,小人想上厕所。” 石饮羽低声重复:“小人?” “奴婢!” “瞎搞。”石饮羽正色道,“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第六天城,也没有什么魁首,我们现在都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没有阶级之分。” “……” “你脑子里还有着旧时代遗留下来的反动思想,亦即资产阶级思想和上层小资产阶级思想,还需要长时间的阶级斗争才可以彻底消灭。” 颜如玉哭丧着脸:“我就想上个厕所,请眼前这位男同志发扬互帮互助的团结精神,帮我把挂锁拿开。” “这样啊。”石饮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