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被发现了?” 电话那头的吕谦明语气明显不悦,反过来质问她:“宗太太,你是不是搞错了?引警察去的,是你儿子。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让他有机会接近宗瑛?本来只要安心等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一团糟,你满意了?” 邢学淑一听这话,心中慌乱霎时化为愤怒,脸部肌肉剧颤,口不择言威胁道:“你反过来怪我?!要不是你信誓旦旦讲不管怎样她的心脏都会是小瑜的,我现在怎么会束手无策到这样子?!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姓吕的我告诉你,如果小瑜最后不能手术,那我们谁都不要想好过!你们做过哪些事情,最好心里有数。” 她咬牙切齿拼着一口气讲完,心慌气促,脸色煞白,耳侧散发垂下大片。 那端倏地挂断电话,只剩急促“嘟嘟嘟”声。 邢学淑抬手掩唇,意欲压制自己的情绪,稍作缓和,一抬头,猛地看到站在数米开外的宗庆霖。 她瞳仁放大,下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握紧手机。 宗庆霖朝她走来,最后停在她跟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居高临下地问她:“你在和谁通话?” 语气不带情绪,却充斥着压迫感。 邢学淑眼神躲闪,无意识地抬手抿耳边碎发,故作镇定地回:“没有和谁通电话。” 她一紧张心虚就压碎头发,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宗庆霖伸手,示意她交出手机。 邢学淑手往后收,宗庆霖一把握住她手腕,就在他打算强行夺她手机的刹那,主治医生带着两名护士急匆匆地从远程监控室赶来,罔顾他们两人,抬手就猛敲病房门:“快把门打开!” 邢、宗二人不明所以地一齐看过去,屋内的薛选青快步走来开了门。 “你们待得太久了,病人现在状况非常不好,请你们立刻离开!”主治医生说完将薛选青拽出门,在屋内滴滴滴报警声中,护士将另外两名警察也“请”出了门。 病房门再度被关,里面一阵忙乱,外面则波涛暗涌。 薛选青警惕又厌恶地盯着邢、宗二人;另外两名警察则为这份未完成的笔录发愁;接到律师电话赶来的宗庆霖阴着一张脸,视线移向蒋警官手里的询问笔录;邢学淑还未从刚才情绪中缓过来,却又陷入对宗瑜病情担心的恐慌中,和宗庆霖一样,她也关心那份笔录中,到底问出了什么。 走道里的电子挂钟显示上午十点十一分,宗瑛也抵达医院。 她停好车,撑起那把印有“9.14”和莫比乌斯环的雨伞,穿过迷蒙阴雨,走进住院部大厅。 收伞进电梯,她本打算先去找盛秋实,却鬼使神差按了20楼。 从1到20,不断有人进出,到顶层时只剩她一人,电梯门打开,走出门,数双眼睛朝她看过来。 宗瑛显然未料到会遭遇如此阵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