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时辰,却偏偏除了更加精致之外看不到任何的匠气,看起来自然极了。 临出宫前,嘉宁看了看身边的暖冬,“揽夏的伤怎么样了?” 暖冬抿了抿唇,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怨气,连忙低了眼帘遮住情绪,她行了一礼回道,“揽夏姐姐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用了药都已经结了痂。” 嘉宁显然没有漏过这丝怨,她想了想,“既然伤没有大碍了,今日就跟着一起出宫吧。” 一直到跟着自家公主上了出宫的马车,暖冬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竟然这么简单就原谅了?然而当她看到嘉宁全程都没有怎么看自己,几乎视线都给了受伤的揽夏的时候,又没忍住内心汹涌出了一种莫名的委屈。 她委屈她爱的人不爱她,委屈自己跟了那么多年的主子将自己视为空气,不是不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是因为没有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并不觉得自己错的有多么严重。 车里四个丫头,春、夏、秋、冬规规矩矩的一句话都没说,却暗自汹涌。 嘉宁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揽夏,干脆不管她们了。放在一起总能自己解决的,等结果便是。 早晨梳妆时辰太久,嘉宁捏了块车上备的糕点小口的吃着垫垫肚子,然而正注意着别弄花了唇上的口脂,马车却忽然的停了,她小心的沾了沾唇角的碎屑,“怎么了?” 临秋刚掀开帘子,顿了一下,干脆将帘子拉开,侧身给自家公主让出视线。 嘉宁抬眼一看,正好对上了那站在宫门口石狮子旁边俊美状元郎温和的视线,不是苏于渊又是哪个?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手上吃了一半的银丝红枣糕藏了起来,反应过来之后骤然红了脸。 苏于渊看见了她可爱的行为,没忍住笑了,平日里锐利清冷的眸子这会儿春暖花开,倒是把害羞的嘉宁看的愣了愣,大概是发现自己手上的吃的藏不住,也就干脆不藏了,放在面前的托盘上用帕子擦了擦手。 “今日于渊有认真的打扮过哦,这身衣衫很配你。”嘉宁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一身修身的月白色长袍看起来真的很好看,大概是因为个人的气质偏向莫测的深沉,连干净的月白色都被他穿的带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苏于渊耳朵根红了红,他面不改色的回了过去,“男子哪能用打扮这个词,今日嘉宁才是用心打扮过了的,很美。” 其实苏于渊开始的时候没打算穿这身的,他本人是偏向于深色的衣衫的,黑色、藏蓝色、深青色、暗红色这些,然而在听说了他准备要做什么之后,同榜探花如今的同僚李长山李探花,愣是热情的拉着他帮他定制了这么一身,拍着胸脯保证这身嘉宁公主肯定喜欢。 在见到人之前苏于渊其实心里是打着鼓的,他没穿过这种颜色的衣衫,心里着实是没有底。然而当看到嘉宁惊艳的眼神的时候,苏于渊也悄悄的红了红耳朵根。 嘉宁看了看他身边的那匹马,心里大概知道他等的时间大概有一段时间了,马蹄上沾着的泥土都已经干了,这会儿正温顺的在旁边等待。她和宫门口的侍卫点了点头,问苏于渊,“于渊你要同行吗?” 苏于渊笑了笑,他这一会儿笑的都比这几日的都多,他拱了拱手,潇洒的上了马,策马走到嘉宁的马车旁边,压低了声音带着笑意说:“敢不从命?” 嘉宁被他笑的心发慌,竟将掀开的帘子盖上了,然而这春天的薄纱帘子显然就算盖上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反倒是她这个反应逗的苏于渊笑出了声。 由于一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这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再有什么?№§对话,但是却愣是有一种旁人都插不进去的感觉。好几次嘉宁悄悄的透过薄纱的帘子去看苏于渊,都会撞上那双正好看过来的眼睛,弄得她愣是安静了一路。 从宫里刚出来宽广的官路到后来的刚好可供马车过的小路,从路边的松柏到岸边的垂柳。 天公作美,今日的阳光十分的足,却并不耀眼。离了喧嚣的人群,竟然还有不怕人的鸟雀落在嘉宁的马车车顶上跟着走上一段,旁边有苏于渊骑马跟着也没有惊吓到它们,倒也别有一番惬意在。 天台寺离的不是特别远,至少没有青云寺远。和专为女施主准备的青云寺不同,天台寺其实更偏向于百姓的烧香拜佛,且由于天台寺的环境优美,也常有吟诗作画的才子才女来附庸风雅,踩青踏春。 他们到的时候刚到午时,正是一股斋饭香,虽然是素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