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性,苏铃头更痛了,“等着她,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得我养她一辈子?” “养她一辈子,又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养不起?”苏阮笑道。 苏铃斜了妹妹一眼:“说的什么胡话?我倒是养得起,那我不在了呢?” 苏阮顺势提起付彦之的建议,“那就找个宽厚可靠的女婿在家呗。珍娘这脾气,真要嫁进哪个大家族,别说阿姐,我都不放心。别人家千好万好,也不如自家过得舒坦自在。” “你是说……” “就像大伯那样,成了亲不是有好些年都住在伯娘家吗?也不算入赘。你看大伯在伯娘手底下,是不是服服帖帖?” 苏铃有些心动,苏阮接着说:“这等事在京中还挺常见的,多数都是外地来的士子,京中权贵从中挑个才学人品俱佳的做女婿,就在自家成亲过日子,以后慢慢提携女婿,也不怕女儿受苦。” “这倒是个主意……” 苏阮看姐姐沉吟思索,自己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突然说:“阿姐拿不定主意,要不把那个黄先生找来商议商议?” 苏铃眼皮一掀,瞪了苏阮一记,“你是等在这儿伏击我呢!” 苏阮失笑:“怎么就是伏击了?莫非阿姐心虚?” “我有什么心虚的?我原先不同你说,就是怕你多想。”苏铃面色认真,“我同你比不了——家中有事可以同夫君商议——也不好事无大小都去问娘娘和你,只好请个管家来帮忙了。” “既如此,阿姐同我直说便是,有你的话,我再不多想的。不过此人家世来历,阿姐都打听清楚了?” 苏铃点点头:“正好到年关,我打发了人帮他送些财物回老家,顺便探探底。” “阿姐办事仔细,倒是我多嘴了。” 苏铃拉住妹妹的手,“我知道你的心。既然说到他了,就叫来给你见见,以后两府间有什么事,你也好直接吩咐他。” 说完她就让人去叫黄正初来,又嘱咐苏阮:“不过儿女婚事这样大事,还轮不着他来参谋,就不必提了。” “我省得。” 很快黄正初就被人引了进来,他穿一袭深灰长袍,头戴幞头、脚蹬黑靴,身量不高不矮、略显清瘦,除了气质斯文外,确实貌不惊人。 苏铃居中介绍,令他给苏阮行了礼,苏阮打量完毕,突然问:“听说在京寓居的士子多住在平康坊,你从前也住在那里吗?” “回夫人,前两年住过。” “唔,那你识不识得蜀州华维钧?” 苏铃一愣,眼见黄正初也愣了愣,却张口答道:“小人落魄之时,曾得华兄收留,华兄也没少接济过小人。” 他倒坦然承认了,苏阮点点头:“看来你们在京士子,彼此之间多有联系。” “是。”黄正初只答了这么一个字,就闭口不言。 苏阮见他神色坦荡,没露出惊慌之类的神色,就也没揭发他是受了华维钧点拨,才来投苏铃的,只说:“那倒也难得。” 苏铃满腹狐疑,打发了黄正初下去,才问苏阮:“华维钧不是那个给你修园子的?” “是他。”苏阮点点头,“我也是才知道他和你府里这个黄正初有交情,就想试探一下,听说黄正初足智多谋,为免他生疑,我事先才没同你说。” “怎么?你觉着此人心怀叵测、不可信?” “那倒不至于,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如今也无所谓可不可信。跟着咱们就能飞黄腾达,谁还会闲着没事起异心?只是咱们才是主人,总该将他们的心思看明白了才好,不能反过来让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苏铃没太听懂,但她明白苏阮今天过来,主要目的就是来试探黄正初的。而黄正初,不管怎样,是她府里的人,就算要试探审问,也得先跟她打过招呼,她自己来问才对。 压抑着心中不满,苏铃点点头:“我知道。”又反问,“我听你这语气,好像对华维钧也有些猜疑,你不是荐了他进将作监吗?” “嗯,这个人不太/安分,我看不透,所以想冷一冷他。” 苏铃道:“冷一冷干嘛?干脆别理会了,也不怕妹夫同你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