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苦着脸道:“你是朕的夫君。” 他垂下眼,拉长了声调:“虽然皇上知错了,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不罚可不成...”他偏了偏头:“臣现在心里很不痛快,皇上得想个法子让臣高兴了,才能用心帮皇上做事儿啊。” 姜佑叹了口气,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瞧见他扬了扬眉毛,似乎对她的敷衍很是不满,只好顺着那光洁的脖颈往下,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肌肤,他仰起脸靠在椅背上,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转眼滑到了立领处,她犹豫着该不该往下,就听门外一声报:“何老有要事求见。” 姜佑吓了一跳,低头看见两人衣衫散乱,要是给人看见就说不清了,她正要从他腿上跳下来,就被他反压在太师椅上,抬眼不满地瞧着她,这时候何老已经进了书房外间,正要通报一声往里间走,就听里面姜佑一声大喝:“何老先别进来!朕,朕方才睡了一觉,现在才起来!” 何老被她这一嗓子震得差点一跤绊倒,也顾不上深究她为什么跑到书房来睡觉,只好立在房外高声道:“皇上,臣有事要禀告。” 姜佑咳了一声正要答话,耳廓就被身边那个讨人厌的含住,嘴唇一颤,声音折了几折,弯弯曲曲地传了出去:“何老...有,有什么事儿啊!” ☆、第100章 何老听见她的声音,微怔了下才关切道:“皇上怎么了?可要寻个大夫来瞧瞧?”姜佑要是在他府上出了什么事,那他可担待不起。 姜佑被撩.拨得全身发软,强撑着坐直瞪了眼薛元,干巴巴地道:“朕,朕没事,何老不是有事要奏吗?到底是什么事儿?”她现在当然不敢让何老进来,君臣两个只能隔着道门喊话。 何老命下人端了盏茶润润喉咙,提气高声道:“这几个月灾祸连连,不是雪灾就是兵.患,金陵城外聚集了大量流民,臣有意号召南边的显贵人家举办一场义卖,为流民筹措些银钱衣物,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啊?” 其实这事儿他自己都能料理了,但姜佑如今就在何府住着,这等动员南边大半显贵的大事儿总得请示一下,以示尊重。 姜佑低头细思,脖颈就被轻咬了一下,她一时大怒,把人推到在榻上狠狠地咬了回去,何老见里面半天没有动静,又拔高声音问了一遍,她被何老中气十足的嗓子震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忙扬声道:“这是救助灾民,扶危济困的好事儿,何老看着办就是了,朕回头一定去捧场。” 何老满意地点了点头:“有劳皇上了。”然后转身走了。 姜佑翻身在他身上,膝盖顶着不让他乱动,瞪眼咬牙道:“何老方才还在外面,你搞什么呢!” 薛元轻松一个转身就把人反压到身下,把玩着她发冠里垂落的一缕长发,神色却有些淡淡的。姜佑觉察出他情绪不对,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怎么了?” 他垂下长长的睫毛:“只是在想臣和皇上的事儿,这么一直瞒着也不是个事儿。” 姜佑唉声叹气,两手交错着枕在脑后:“你怕是不知道,上回你出去赈灾,京里传出了你和我的流言,甚至还有人把这事儿拿到朝堂上来堵我的话,我当时留神探听了一下旁人的反应,都是冷嘲热讽得多。”大多数人都觉得和太监扯上关系是件腌臜事,可她和薛元在一起只觉得美好缱绻。 薛元默了下来,齐朝现在瞧着稳当,但内忧外患其实也不少,各方势力面前平衡而已,就算他能斗得过那起子文官,也得冒着让江山元气大伤的危险,他是不在乎这个的,可姜佑呢?她是皇上,肯这么对待自己祖辈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吗? 姜佑也想到这点,往日飞扬的眉毛耷拉下来,有气无力地搂着他道:“干脆我把皇位随意传给哪个亲王之子,跟着你归隐山林,游玩四方好了。”她说完自己先摇了头,十分沮丧地道:“可我也想当个好皇上...” 就算她铁了心这么着,薛元也不会同意的,乜了她一眼道:“皇上说的轻松,亲王之子登基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你还好好活着。”他冷笑了声:“若是我,定然要想法子把那挡我路的除了去才能安心。” 姜佑也知道这个道理,无力地仰面躺着,沮丧道:“也没别的法子了...” 薛元本也蹙着眉,但一低头看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有趣,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探手去解她腰间的犀角带:“臣倒是有个法子,等你有了臣的孩子,那些大臣想不认都不行了。” 她穿的男装绸裤甚是松垮,人还没反应过来,被她一拉就褪到了脚踝,两条修长白洁的腿还蜷在椅子上,她瞠大了眼,耳朵红的发亮,伸手去捞都来不及,勉强从嘴里挤出一句:“这是书房!让人知道了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