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前几天来封的地方,而宁国府的牌匾则是除夕这一天换的,就跟除旧迎新似的。 荣国府的人早前就知道宁国府的动作,没成想他们竟然这么快。 贾老夫人虽然知道这一件事情,却没有动作,她还活着,这府上的牌匾换不换都可以。国公府听着也好听一些,要是换成一等将军府,这可就没有那么好听了。 “有一个郡主在,怎么还那么折腾。”王夫人故意在贾老夫人面前说这些话。 王夫人不想荣国府变成将军府,这中间差别大着呢。再者,再过个一年多,贾元春就得嫁人了。 现在对外说,还能说贾元春是国公府上的姑娘,要是换了牌匾,将军府,那是贾赦继承的,那些人该怎么说贾元春,该说一等将军的弟弟的女儿吗? 这让王夫人非常不开心,自然不愿意换下府上的牌匾。 贾老夫人哪里可能不知道王夫人的想法,她自己也有这些想法。府上的男丁撑不起来,而贾元春又没进宫为妃,想要依靠贾元春让荣国府维持辉煌,这一条路已经断了,如今万不能再摘下门口的那块牌匾。 隔壁东府不一样了,有一个皇室看重的泰安郡主,东府摘不摘下那块牌匾都好。贾蓉还进了巡防营,虽然听说贾蓉挨打了,但这不是什么坏事。 因此,贾老夫人不打算效仿隔壁东府,没有意义,而且这种效仿,只会让人觉得他们跟风,讨好隔壁东府,跟着东府走。 “东府是东府。”贾老夫人道,“你啊,以前倒是老实得很,怎么最近这么多话。” 王夫人确实喜欢在贾老夫人面前表现得很老实,那都是因为有利益可图。当有些事情危害到她的利益,或者让她不高兴了,她便会说。 自从贾惜春出生后,王夫人不高兴的日子就多了,她总觉得自己的儿子带着玉(祥瑞)出生,贾宝玉更应该得到更好的待遇,怎么就能让贾惜春一个女孩享受到那么好的待遇。 王夫人便是不喜欢看别人过得好的那种人,只想自己这一房过得好。 “不是儿媳话多,只是东府那边确实让人忍不住多关心。”王夫人笑了笑,“平日里跟人闲谈,那些人便问我有没有过去坐坐。我们这儿去东府确实近,可又怎么好总过去呢,若是总过去,该惹人厌烦了。” 王夫人一点都不想去沾贾惜春的福气,她沾她儿子贾宝玉的就行了。 “不去便不去。”贾老夫人道。 素日里,邢夫人的话很少,她在府中是个尴尬人,也是一个容易被人忽略的人。这逢年过节的,大多数都是王夫人在操办,就算不是王夫人操办,那也有贾老夫人身边的人,邢夫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人。 邢夫人与王夫人不同,去东府的次数稍微多一点。她嫁给贾赦后,一直想生一个孩子,可是她迟迟怀不上,便想着贾惜春那么有能耐,哪怕贾惜春的福气不能让她怀上孩子,她多去坐坐也没坏事。 “大嫂倒是时常过去。”王夫人想到邢夫人去东府的事情,便觉得邢夫人想要攀着隔壁府。真是好笑呢,不跟亲妯娌好好相处,却想着去讨好别人。 而王夫人也不想想她平日如何对待邢夫人的,邢夫人去东府,至少人家当她是客人,也会多敬着她一些。 贾老夫人缓缓闭上眼睛,邢夫人去哪里都好,只要没惹事,没让外头的人有话说,那便没什么。 过年后,张老夫人带着贾惜春去景安侯府,好几个年纪比贾惜春大的孩子都得叫她表姑。 那些孩子不愿意叫贾惜春表姑,可是景安侯斜眼看他们的时候,他们赶忙一口一个‘小表姑’。 “乖。”贾惜春摇摇晃晃地站在地上,由于她没有那些孩子高,不能拍拍他们的肩膀,就只能拍拍他们的手,有的连手都不好拍。 叫她小表姑的人,有的跟贾蓉差不多大呢。 “红红。”贾惜春朝着谢嬷嬷道,“快。” 这些人叫她小表姑了,她总得给他们小红包,过年了,喜庆啊。 谢嬷嬷走上前,拿出几个用红布做的小锦囊,一个一个递给贾惜春。 “给。”贾惜春接过谢嬷嬷的小红锦囊后,就递给她的表侄子们。 “泰安还懂得给人红包啊?”景安侯夫人见到贾惜春的举动后,轻笑,一个站不大稳的小孩子在那里摇摇晃晃的,还给比她大的人发小红锦囊。 “之前,她见着我给下人们发红包,见着了,嚷嚷着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