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火炉,心中一暖,“你弄了个炉子?” “楼上拆下来的,太冷了,怕你受不了。”珀西在他出去拿酒的时候弄了个火炉,顺便就近折了一些枯树回来当柴禾,反正次空间没有土壤,那些树也活不过几天。作为蝠虹龙他是不怕冷的,但周惟不行,必须保持一定的室内温度。 “才刚好了一点儿,别剧烈运动,有什么活儿等我回来再干。”周惟完全是大男子作风,掀开珀西的羽翎看了看,确定刚长出来的绒毛没有脱落受伤,才放心了点儿,“下次别乱跑了。” “知道了。”珀西乖乖受教,心里比蜜还甜。 格里佛觉得自己更加地没有胃口了。 珀西吐了个火球点燃炉火,枯树枝噼里啪啦地燃烧了起来,很快房间就变得温暖舒适。周惟开了一打烈酒,丢给格里佛一瓶:“行了,什么都不说了,喝吧,喝完好好活着。” 格里佛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辛辣的火线顺着喉咙一路蹿下去,持续二十多天的烦闷逐渐散去,心中勇气顿生,和周惟碰了个杯,一口气把剩下的都干了:“再来!” 周惟的酒量在星寰皇宫都是出了名的,自打欢迎仪式上放倒了一干皇亲国戚,整个赫基星球再没人敢跟他叫板。珀西完全清楚他的酒量,也就不阻止他,由着他陪格里佛一瓶一瓶地往下灌,自己倒是只象征性地喝了那么小半瓶——刺激性的饮料不利于烧伤愈合,为了保证大家都能够离开次空间,他必须尽快好起来。 格里佛心中有事,加上这二十多天耗空了身体,七八瓶酒下肚,渐渐有些醉了,靠在火炉边睡了过去。周惟给他盖了个毯子,对珀西小声道:“他心里难受,别再提那些事儿了,让他自己慢慢消化吧。” 珀西“嗯”了一声。周惟也有点微醺,靠在他身上坐了下来,将他剩下的半瓶酒拿过来喝了一气,叹气:“他还爱着厄玛,真是作孽……我跟他说了,以后咱们出去,不找厄玛的麻烦,交给他一个人处理,他愿意原谅,咱们就不吭声,好吗?” 珀西眼睛一竖,照他的性子谁敢动周惟一指头,他化成灰都不会放过,但……算了:“听你的。” “就当是为了格里佛吧。”周惟将剩下的酒干了,滑下去蜷缩在珀西身边,拉着他的尾翎盖在自己身上,“他太可怜了,爱一个人,没得选啊。” 珀西难得听他说这么感性,这么富有哲理的话,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谁知等了半分钟,只等到了他悠长的呼噜声。 真是条汉子……珀西无奈叹气,吹熄炉火,将格里佛也拖到了自己身边,用体温偎着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看他们沉沉睡去。 酣畅淋漓的一醉,格里佛足足睡了十个小时才醒了过来,狼吞虎咽吃了周惟储备的两大盒罐头、十几个面包、七八袋饼干,表示自己二十多天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周惟有点宿醉,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大壶牛奶,道:“你就回来住吧,我一会去多弄两条毯子来。” “再说吧。”格里佛找了条发带,将略长的卷发在脑后扎住,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也许是颜值比较高的原因,夹杂的灰发并没有影响他的帅气,反而有种颓废的美感,怪时尚的。 “我想去火山顶上看看。”格里佛对珀西说,“你说的理论我仔细想了想,是有道理的,你现在还没恢复,我先去山顶看看,回来和你商量具体计划。” “你能行吗?身体可以吗?”珀西有些担心,“烧伤最难恢复,你别逞强。” “右翼的翎毛已经在生长了,鳞片够呛,我看没有十几年别想长出新的来。”格里佛脱下t恤给他看自己的右臂,“这里最严重,变形细胞损坏了,皮肤变不过来。不过日常生活不影响,我只是去山上看看,不进去火山口就没事。” 周惟看着他健壮的右臂,倒吸一口冷气——原本白皙紧绷的皮肤全部不见了,整条胳膊都遍布着坑坑洼洼的淡红色斑纹,像是鱼类鳞片脱落的样子,靠近肩膀的地方有大约手掌大一片地方,覆盖着斑驳的银白色鳞片,每一个都有指甲盖大小。大约就是他说的,变形细胞损坏,变不过来的皮肤。 “这么严重……”周惟皱眉,想摸又不敢,问,“疼吗?” “有一点,已经在好转了。”格里佛穿上衣服,道,“日常飞行还能应付,但不能做太复杂的动作,所以暂时还不能高阶展开机甲,否则我就直接进去火山口采集数据了。” “还是我来吧。”珀西说,“你的数据建模两次补考没及格,最后一次还是我替你去考的。” 格里佛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不拆台会死啊?” 珀西毫不客气地伸爪,将他踹出了三米远:“会!”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