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尔德王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大意了,居然没想到早点给神龙起名字,让周惟抢了先,要知道命名者对一只宠物来说可是有着特殊的意义的!压着心头烦闷,问:“神龙已经接受这个名字了?” “是的,王。”龙奴汗湿重衫,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事实上神龙非常喜欢这个名字,几乎当时就知道这是在叫它了。” 彼尔德王的脸色变得越发青白,表情几经变换,终于平静下来:“嗯,珀西就珀西吧。”说完走上金堆,温和而强势地看住珀西的眼睛,慢慢伸出手…… “殿、殿下。”龙奴鼓足勇气道,“请您不要过于靠近神龙,免得受伤。” “唔?”彼尔德王停了手,“你不是说它最近很稳定吗?” “那、那是因为陛下一直在这里。”龙奴解释道,“神龙是属于龙骑士的,任何外人都不能接近它,否则必将酿成大祸。平时陛下不在的时候我们是万万不敢靠近它的,包括喂食喂水……事实上陛下不在它根本不吃任何东西,也不理任何人。所以请您稍微退开一点,免得它再次喷火。” 仿佛为了印证龙奴的话,珀西盯着彼尔德王的眼神变得阴狠狂暴,金眸中心暗棕色的瞳仁缩得仿佛针尖一般。它慢慢从金堆上站起来,身上的金币纷纷滑落,砸在金堆上发出某种危险的脆响,肩部微微耸起,一副随时准备喷人的架势。 彼尔德王在它凶悍的对视下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深深吸气,手指挣扎再挣扎,终于缩了回去。 “王。”瓦龙汀低声劝道,“我们还是会寝宫吧,您的身体尚未恢复。至于神龙,千百年的传说恐怕绝非空穴来风,自然规律是无法违背的。您是赫基帝国尊贵的王者,请不要过于沉湎于枝节小事,还有很多大事等着您决断,何不把驯龙的事交给适当的人?” “适当的人?”彼尔德王冷冷睃了一眼瓦龙汀,“你接回来的人,果然适当。” 他的话里明显带着怀疑甚至是指责的意味,但瓦龙汀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惶恐瑟缩,反而更加诚恳坦荡:“我只是遵从您的命令,王,请您不要忘记寻找龙骑士的初衷。伊萨人的飞船已经越过了硫塞山,您如果再为驯龙的事而受到损伤,必将导致亲者痛、仇者快!” 彼尔德王注视着他,灰眸深邃复杂,良久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是,加勒王的嫡系舰队已经压过了硫塞山,我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属下无能!”瓦龙汀单腿跪地,右手抚胸,内疚道,“如果不是属下耽搁时间回来太晚,不会让王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彼尔德王亲手扶起了他,“是加勒王的实力太强……二十年了,我还是低估了他。” 瓦龙汀嘴唇嚅动了一下,却是欲言又止。彼尔德王拳头攥紧又松开,转身再次面对珀西,眼神中流露出贪婪与不舍。珀西与他悍然对视,金瞳炯然,璀璨如星,鼻翼隐隐闪动着淡蓝色的荧光,显然冰系攻击已然蓄势待发。 良久彼尔德王扭过了头,对龙奴道:“侍奉好神龙和陛下。” “是!”龙奴身上的冷汗已经出了一身又一身又一身,见他放弃顿时如获大赦,跪地道,“小的一定遵从王的命令。” 彼尔德王带着侍从们浩浩荡荡离去,龙奴们正在庆幸自己的小命终于保住,另一个不速之客却又来到了龙巢——摄政王的亲随厄玛大人。 “厄玛大人。”龙奴对他极为尊敬,甚至比瓦龙汀还忌惮几分,“彼尔德殿下刚刚离开,您来晚了。” “唔,今天不是我当班,我只是刚从角斗场回来,路过这里随便转转……可以看看神龙吗?”厄玛一点“大人”的架子都没有,脱下身上的大氅丢给龙奴,露出下面的紧身马甲、短裤和护膝。他显然才打过一架,马甲被汗水浸透,敞开的前襟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肌,虽然上臂和胸口有着尚未彻底愈合的鞭痕,但毫不影响他那种独特的秀美,配上清隽的面容、优雅的金发,反而有种极富冲击力的彪悍之意。 龙奴几乎不敢直视他散发着荷尔蒙的身体,接住大氅,垂目哈腰道:“当、当然,您请进。” 厄玛客气地欠了欠身,微笑道:“打扰了。” 龙巢里弥漫着淡淡的龙甘草的味道,甜甜的,带着薄荷味。厄玛看着沉睡在金堆上的神龙,嘴角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一步步踱了过去。就在龙奴想要提醒他别靠得太近的时候,他自动停下了步子,喃喃道:“真大啊。” “是啊。”龙奴附和道,“比史料记载的几乎要大一倍。” “那是有点儿太大了……”厄玛似有深意地说,“居然是白色的,和传说中完全不一样呢,雷泽龙之所以叫‘雷泽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