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愉快,但等船一出海,您可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您只会赔得血本无归!” “哦——!那若是和你合作呢?” “只要龙王爷不兴风作浪,十次出海我就能保证次次满载而归,让您财源广进,不会有半点损失!” “不知余二舵主哪来的这种自信?” “如今东海一带倭人势大,我们这些私运的船只能逃得过官府的查禁,但却往往躲不过倭人的海盗,若是运气不好被他们碰上了,往往连人带货统统被他们给劫夺了去。老实说,就因为这些倭人海盗,我们海鹰会近来的海上买卖十停中赔了五六停,已经快做不下去了。” “偏偏于总舵主又不肯向倭人低头,答应他们开出的条件,所以你就干脆杀了他,打算和倭人合作。” “不错,其实倭人开出的条件也并不是不能接受,不过每次海运抽出三成的利来给他们就是了,虽然每次少了三成的利,但总比满船的货物全被他们劫夺了去,血本无归的好!” “我们跟倭人为敌的这几年,大大小小打了一共有几十回,折损了一半的船只人手,若是再这样不识时务下去,只怕我们海鹰会的全部家当都得赔光。可无论我怎么三番五次地苦劝于大哥,他始终不肯答应给倭人三成的抽红,我实在是不愿眼看着我们一手建起来的海鹰会就此消亡,这才逼不得已做了这对不起于大哥的事。” 秦斐眉尖一挑,忽然叹了一口气,“余老二,你又没跟我说实话,若你当真三番五次不停地苦劝过于总舵主,他又何至于在收到我对他的提醒之后,反对我解释说你只跟他提过一次同倭人合作之事,见你反对便再也没提,仍同以前一样对他忠心耿耿,是以他才会仍是对你信任有加,不疑有他,枉我再三提醒他小心留意,他却还是把自己的一条命丢在了你的手上。” 余海神色一沉,眼中一抹厉色转瞬即逝,他强笑道:“听何老板这口气,到底是想给我们前总舵主报仇呢,还是想做成海上将来的大买卖,好多赚些银子?” 秦斐抖了抖剑尖,笑道:“本公子既然是个生意人,自然是更在乎赚钱了。只是——,一下子要分三成给倭人,实在是让人肉痛啊!不如劳烦余大当家再去跟他们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减到二成或是一成?” 余海也哈哈大笑道:“若是能一成也不给他们,岂不是更好!” 一时两人相视而笑,何老板身上的杀气也尽皆消散。他右手微微一动,似是要将架在余海脖子上的剑给收回去,看得舱中海鹰会的其余帮众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余海却仍提着精神,半点也不敢放松,果然脖颈处一抹刺痛传来,他正想着我命休矣,忽听“砰”地一声,众人只觉船身猛然一晃,全都被晃得东倒西歪,好几个人摔倒在地。 这样的剧震之下,纵然秦斐持剑的手再稳,到底还是偏了那么几寸,而余海就抓住这瞬间的破绽,一缩脑袋,身子往下一蹲,躲掉了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剑。 原来这余二当家也是心思敏锐之人,身手也了得。他知道自己好容易才等到的机会只有这一瞬,若是往左右方向躲闪,定然快不过颈边的利剑,干脆往下一躲,虽被剑刃刮掉了好大一块皮,到底没有伤及大的血脉。 等秦斐稳住身形,剑风再追过来的时候,他已在船板上滚了几滚,一路滚到了舱门口,方直身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大叫道:“快把这两个人给我活捉了!” ☆、第一百八十五回 秦斐见一击不中,刷刷刷几剑逼退冲上来的几个喽啰,左手拎起一张椅子朝般舱右侧用力掷出,硬生生将那极其结实的舱壁给撞了一个大洞出来。 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他略一弯腰,袍袖微卷,将摔倒在地的采薇抱在怀里,纵身一跃,如穿林燕子一般轻轻巧巧地就从那破洞口给飞了出去,落在舱外的船板上。 采薇四下一看,这才明白为何方才船身会有那样猛烈的震动,原来这船本就离边上那一处似猫耳般的礁石极近,想来多半是那余海虽被秦斐制住了,却仍是用了某种法子发暗号给舱外之人,只怕就是他那一阵大笑声,让这些喽啰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偷偷起了锚,舵手再猛地一转舵,正好就将船身撞在了那处礁石上,震得大家都东倒西歪,让那余海见机逃脱。 秦斐正想撮唇而呼,命仇五把自家那艘船赶紧开过来,好接应他们,就见那船早已掉转船头朝这边驶来,两船相距已不过五、六丈。 他心头一喜,一手揽着采薇,右手将那霜影软剑信手而挥,将围上来的数名海鹰会帮众逼退到一边,不朝离己船更近的船头行去,倒反朝船尾走去。 余海猜出他用意,生怕他两剑下去,将船舵给毁了,急忙大声喊道:“渔网阵!” 采薇只见一张渔网兜头落下,还没等她担心呢,就被秦斐唰唰唰几剑给削得七零八落。却有一块碎网正好落在采薇头上,她拿掉之时才发现这渔网竟不是普通麻线所做,里面竟还混有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