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哭了?” 小姑娘一边抽噎一边指控他:“你,你骗人!大骗子!” “呵,我怎么就成大骗子了?”新郎有些好笑,刮刮她的鼻子,“原来是我把你惹到了?说吧,我哪里做得不对了?” 他一问,小姑娘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说:“你,你答应过我的,说好了等我长大娶我当新娘子,你,你答应过的……” 说到后来,已然变成了呜咽声,再也听不清她在念些什么。 男人哑口无言,片刻后笑出了声,一把将她抱住了:“傻孩子,真是傻孩子……你要知道你永远是我的妹妹,哥哥就算有了新娘子,也绝对不会不要你的。” 他觉得这样的妹妹很可爱,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可是小姑娘只是一个劲哭,眼睛红红,鼻子红红,双颊红红。 男人安慰了她一阵,外面有人叫他了:“新郎官跑到哪儿去啦?再不来,你家新娘子要被人拐走咯!” 他回头应了两声:“就来就来,马上就来!” 抱起妹妹,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安慰,很快就消失在南桥的视线里。 朱恬恬从厨房里走出来,端了两杯热牛奶招呼她:“诶,还站那儿看什么呀,结婚嘛,又不是没见过。快来快来,把牛奶喝了,一会儿我想去书店逛一逛,刚好今天太阳好,你陪我去,成不成?” 没听见南桥应声,她疑惑地端着牛奶走到窗边:“干什么呀,看得这么失神?” 拽了拽南桥的手臂,看清南桥的表情之后,她一下子呆住了。 “你,你怎么哭了?” 窗户边上,暖融融的阳光从头顶洒进了屋子,一地细碎的金黄。 南桥站在窗边,大梦初醒般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泪流满面。她慌忙擦着那些好像永远擦不干的眼泪,连勉强的笑容都很难挤出来一个。 朱恬恬看看窗外,再看看她,表情慢慢凝重起来。 回想起前些天在走廊上拎着酸辣粉时看见的那一幕,黑暗里相距咫尺的兄妹……她忽然把牛奶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一把拉过南桥。 “你过来,我们谈谈。” 谈什么? 有什么好谈的? 她的秘密是一份难于启齿的感情,不能说,也不能忘。从十七岁那年爱上一个人,做梦般在他的庇护下成长至今。他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却也是她永远没有办法得到的人。 *** 回程很漫长,易嘉言坐在飞机上却忽然兴致缺缺。来时觉得窗外那司空见惯的云层也美得令人屏息,却没料到离开的时候心情会如此低落。 他该欣慰的,毕竟南桥一个人过得很好。 不,不是一个人,她已经找到了可以照顾她的那个人,今后只会过得更好。 里昂的机场,卢雅微站在出口处等他。 易嘉言从大厅里走出来,看见她一身火红的大衣,忍不住笑起来:“怎么,提前过圣诞吗?” “没有,就是喜欢当人群中的焦点而已。”卢雅微笑着伸手去接他的包。 “我自己来。”易嘉言没有同意。 “你一个人又拎箱子又背包的,我打空手像什么话?毕竟我也是来接人的,好歹让我拿出接人的样子吧?”卢雅微瞪他。 “没事,我自己来。”还是那句话,一模一样的语气。 卢雅微有些泄气,跟在他身后往外走的同时,噘着嘴嘟囔:“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追你大半年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就算是块冥顽不灵的石头也总该动心了吧?何况我还是个明艳动人的大美女……” 易嘉言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她:“当初一起来法国的时候,我分明说了只是同事关系,谁同意要和你发展什么了吗?你自己心怀不轨,还怪我不为所动?” 卢雅微看着他,看着那张雅致的面庞上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忽然就不笑了。 她走上前去问他:“见到南桥了?” “见到了。” “她过得怎么样?” “过得很好。” “那你这下总该放心了吧?手头上事情这么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