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那二分之一的名额。 南桥一向不活跃,但专业课成绩很好,所以三天后的保研考试很顺利地通过了。 妈妈在电话里像个少女一样惊喜地叫着:“你拿到保研名额了?南桥,你简直太棒了!” 她在这边不好意思地笑,心里也好像有滚烫的热巧克力缓缓淌过。 妈妈还在那头继续张罗:“想好了去哪所学校没?啊,我得让你易叔叔替你好好打听一下,你要学什么来着?那个,那个什么ca,cat是吗?计算机辅助翻译?这个专业好像北大就挺好的……” 南桥没来得及说什么,妈妈已经开始着急地思索她的去向了。 北大? 离开这里? 她愣了愣,忽然说:“妈妈,我还没想好。其实我不想离开北市。” 妈妈一下子停了下来:“你,你不想出去读书?” “我只是不想离你太远……”也不想离他太远,离家太远。 “所以你要留校?” “我还没想好,再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我回头再给你打电话。”南桥匆匆地挂断了。 保研的机会,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省去了考研的麻烦,可以专心准备自己这一年想做的事情。坏事是多数保研的人都不会选择留校,而希望在研究生阶段更上一层楼。 可是南桥怔怔地想着,如果她真的去了别的地方,那岂不是连一个月与易嘉言见一次的机会也错失了? 保研名单才刚刚公布,所有榜上有名的人都欢天喜地着,唯独南桥开始惆怅。 她从大一开始就申请了走读,没有住校,但每天中午还是会回寝室和室友一起午休。 从办公楼出来之后,她回了寝室,却在几步之外就听见了虚掩的门内传来的对话。 “不是说了保研资格会给成绩优异,并且担任过至少是年级以上干部的同学吗?现在这算什么?”说话的是朱熹,也参加了保研考试,只可惜最后落榜了。 “是啊,南桥她虽然成绩很好,但是从来没有担任过干部的职务,也没有参加过任何学生活动,这个确实是和制度不符的。”孙雪梅也这样说。 “所以她凭什么空降,拿到了那个名额?”朱熹的声音变得很冷很尖锐,“如果没有她,我是可以进前十二的,既然连干部都没当过,她何德何能抢了别人的保研资格?” 罗丹迟疑地说:“可是南桥的专业课成绩确实是很拔尖,再加上上学期代表学院去参加了全国大赛,也拿了一等奖,这个也是很多人没有的能力——” “没有的能力?你看到保研章程上哪里说了拿过这种奖就有资格保研了吗?我只看见章程上清清楚楚写着至少是担任过年级干部的!” “熹熹,你也别这么着急。保研资格又不是拿了以后人人都能保上的,要有真本事,外面的高校才会接收啊!其实南桥她真的很厉害,我觉得她一定可以保上很好的学校,给我们学院争光,这个可能也是院领导考虑过的因素,毕竟——” “毕竟你一心向着她,又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苦?”朱熹冷冷地打断了罗丹的话,砰地一声将书砸在了桌上,“领导考虑的究竟是她的才华,还是她家里那个有钱有势的继父?” “朱熹,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怎么说话了?区区一个继父,何必对她那么好?嘘寒问暖,豪车接送,好得跟亲生的似的,我看他们之间十有八九有问题!” 寝室里一下子没了声音。 片刻的岑寂后,朱熹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我一会儿就去找书记,告诉他保研名额出了纰漏,南桥没有担任过学生干部,没有资格保研。那个资格是我的,我一定会拿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