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就算爹爹在三个女儿当中,最喜欢的是她,可是爹爹从不曾像二叔这般,偏心地天怒人怨。 “给二叔请安,”沈长乐心中虽对沈令昌有怨怼,不过礼数却缺不得。 沈令昌点了点头,让她起身。 而沈慧此时也抬头看着她,脸上露出歉意的微笑,开口说道:“三妹妹,这会麻烦你过来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大姐姐,你客气了,”沈长乐点头,有些谨慎地说道。 虽不知他们父女之间出了什么事情,但沈长乐瞧着这气氛,也知定不是什么好事。果不其然,沈慧开口说道:“三妹妹,去年济宁侯老夫人寿辰当日所发生的事情,想必你都还记得吧?” 沈长乐不知她为何会提起那日,那是她外祖母的寿辰,她自然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她轻轻点头,表示自己都还记得。 “那好,就请你同父亲说说,那日我是不是全程都同你在一起,”沈慧又说。 沈长乐眨了眨眼睛,却看见沈令昌冷峻的面孔,她心头浮上一层怪异,如实说道:“二叔,那日我同大姐姐确实是一直在一起的,我们身边也都带着丫鬟,她们也都可以作证。” 听到沈长乐的话,沈令昌依旧没说话,而沈慧平静的脸色,终究是忍不住,浮现僵硬。最后她转头,将手中的一方帕子举了起来,轻声问道:“那日二妹妹落水,我将这一方帕子递给她用,三妹妹你可记得?” 那日发生的事情,沈长乐自然记得一清二楚,可是这乃是细节问题,便是沈长乐都盯着帕子看了半天,最后才确定道:“嗯,我记得,我们把二姐姐拉上来之后,大姐姐你就将这个帕子递给她了擦脸。” “父亲,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那么三妹妹说的话,你便没理由不放心了吧。虽说三妹妹同我交好,不过她性子一向耿直,并非是那等胡言乱语之人,”沈慧转头看着沈令昌,此时她大概已平静接受了现实,脸上的痛楚消失不见,只剩下冷静。 倒是沈长乐颇有些一头雾水,大姐姐究竟是在说什么啊?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这方帕子是我借给了二妹妹,只是我也不知她为何会把这帕子落在那里。而魏公子那日也正巧在济宁侯府做客,二妹妹落水的时候,他也在场,这个三妹妹也可以作证。而昨日我专程向魏公子道谢时,他也同我说过。那日在花灯节中,他认出了女儿,本就是想过来,将帕子的事情告知与我。他将这方帕子捡回去之后,一直妥善保管着,虽想到咱们府上还东西,却又怕我们将他当成登图浪子。而就在他犹豫之际,这方原本应该在他家中的帕子,却不翼而飞了。他原本心中也十分惶恐,生怕有心人用这帕子做文章,”说到这里,沈慧莞尔一笑,倒是露出几分调皮的模样来。 她轻笑道:“没想到,这帕子竟是落在父亲手中。那女儿就放心了。” 一旁听着的沈长乐,也是大吃一惊,她没想到那日落水,竟还有这样的小事。 沈令昌自然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的。他气势汹汹地过来问罪,可最后才发现,都只是他多想了而已。所以面上自然是挂不住,他尴尬地看着沈慧,神色僵硬,好久才说:“你这孩子,一向不言不语的,这次倒是为父错怪了你。” “是女儿不孝,让父亲这般为难,”沈慧嘴角撩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方才他摔出手中的帕子时,说的话可不是这般轻飘飘的。沈慧自然也不会指望父亲会给自己道歉,她只是失望而已。这么多年来,她循规蹈矩,步步不敢踏错,就是生怕给母亲丢脸,让父亲失望。 可就算是她做了这么多年的乖女儿,到头来,却还是抵不过沈兰。 若说从前她对沈令昌还有一丝期待,期待他能像喜欢沈兰那般喜欢着自己,可是现在,她再也不会有期待了。 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喜欢,便是不要也罢。 既然误会解开了,沈令昌自然不想在这里多留。在这里,每多看沈慧一眼,他就心虚不已。所以他立即起身,说道:“那爹爹先走了,你和长乐好生说说话。” 沈长乐虽然瞪沈令昌,可心中却已经将这个二叔鄙视至死。她一直以为二叔只是偏心眼而已,没想到居然还这么是非不分。 待他走后,两个姑娘对视了一眼,沈慧的眼泪却一下夺眶而出。这个家中每个姑娘都或多或少受过委屈,她们一处长大,平日没少看见彼此的眼泪。可是她看见谁的眼泪都不会惊慌,但在看见沈慧眼泪的时候,她都有落泪的冲动。 “大姐姐,你别哭了,你根本一点错都没有,都是二叔冤枉你了,”沈长乐虽然没有从头听到尾,可是却也靠着方才的话,猜了出来。 一想到二叔居然觉得大姐姐会和外人有私,她便忍不住冷笑。但凡接触过沈慧的人,谁会不知道,她是个循规蹈矩的姑娘。可是别人都知道的事情,沈令昌作为亲生父亲,却一点都不相信沈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