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顿时惊惧交加,“我怎么会中这种毒?” 他说,“传闻古夷邦多美女,但国力贫弱,常常民不聊生,故女子为谋求安稳,多数外嫁邻国,国君为免子民凋敝,就命人研制出此种毒药,专以控制邦中女子,若女子不外嫁,便能得到解药,否则,只能在大好年华痛苦死去。” 阿蓉瞠目结舌的听完这怪谭一样的故事,愤恨道,“太过分了,堂堂国君,居然想出这样下三滥的法子!如果他能把自己的国家治理好,还愁子民凋零吗?” 他较为平静,只是若有所思的叹道:“这法子虽然不好,但其实一味仁政,未必就能治得了国……” 这是他近来的感触,治国何不如治家?倘不是他从前太过心慈手软,还会吃这一遭亏? 故事还没听完,阿蓉暂且放下愤怒,好奇地问,“那后来这个什么国……昌盛了吗?” 凌瑧说没有,“太.祖.皇帝建国时横扫西南,夷邦是第一个被收伏的。后来据史书记载,太.祖.皇帝嫌这种毒药太泯灭人性,下令禁了。” 阿蓉赞同点头,“做得好!” 可又更加奇怪,“那既然已经禁了,为什么我会中毒?” “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这毒必定是你小时就中了的,而下毒之人,很可能与古夷邦有关系……”凌瑧看着她,问道:“从前的事,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阿蓉凝起眉来,使劲去想,可无奈,不管怎么用力,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她懊丧的摇头,“想不起来。”她问他,“这也是一种病吧?有法子治吗?” 凌瑧如实道:“这类失忆,没有固定专门的法子,可能需要一些机缘,”见她实在痛苦,他缓声安慰道,“不急,一件一件的来。” 阿蓉也只好点头,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那……我的脸,还有多久能治好?” 凌瑧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看的阿蓉只觉心虚,可看着看着,竟又笑了,他微勾着唇角,说,“这几天都没照镜子吗?” 山上哪来的镜子?她从前也只是在洗脸的时候偷偷从水里瞧几眼,而这几日,更是连看都没敢看,生怕一点变化都没有,直叫自己灰心。她诚实摇头,“没有,不敢看。” 凌瑧这才说,“改天叫人带个镜子上来,你自己瞧吧。” 他一脸神秘莫测,不过是想卖个关子,其实她的脸已经好多了,紫斑几乎淡到看不见,不过因为接连几日的化瘀排毒,脸色不甚好,只需多等些日子,调养好即可。 阿蓉还有问题要问,话未出口,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这山上从来不会有人敲门的,阿蓉奇怪问,“谁呀?” 门外人答道:“属下有事求见少主。” 阿蓉赶紧看向凌瑧。 其实听声音便知是安澜,凌瑧说,“进。”而后门便被推开,安澜走了进来。 安澜进来后,刚要向凌瑧请安,目光瞥见她,有一瞬间犹豫。 阿蓉立刻知趣起身,“我去找找赛雪……”说着躲进了屋里。 安澜这才轻声道:“少主,至昨日,六府共有二十八位掌柜有异动。皆是此前与凌昌频繁书信往来者。” 安澜从不会这样现身,凌瑧从见到他,便知事情有变,此时听完,没有过多惊讶,而是问道:“临安有几人?” 安澜道:“多数在其余五府,以松江,常州为主,临安暂时未有。只是久未见您,总有人询问,加上凌昌故意制造谣言,难免人心不安。” 凌瑧点头,临安总算是自己的地界,自己亲眼看着,这些人总不会太过分。而他,此番避世的时间的确也不短了,凌昌又趁机跑来搅局,大掌柜们有些坐不住,也属正常。 他又问,“其他五府堂主如何?” 安澜道:“松江与常州两位堂主,此前曾与凌昌一同来到临安,并都要求见您,就在山庄遇袭不久。文叔将他们打发回去后,暂时还没有动静。而其他几位并无异常。” 近处的江南六府,除过眼皮底下的临安没有堂主,其余五府都各有一位,负责代替家主打理各自辖区的产业,这些人,都曾是父亲亲自挑选过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