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苏州向燕昭复命。当他从燕昭口中得知自己师妹竟然早在数月前就离开苏州,前往西边寻找什么神秘医术之时,他表现得十分震惊。 “她不会是在躲我吧?”褚东垣冲口而出,燕昭觉得奇怪,追问原因,褚东垣却不肯说。他完全不知道顾朝歌是为了伊崔的腿才西行,满心以为师妹只是因为那天晚上他突然提出娶她的事情不高兴,或者不好意思见他,于是找一个借口离开。 “唉,她何必如此,不管她是拒绝还是同意,我都当她是师妹,这份情谊无论如何也不会变的啊。” 燕昭一头雾水听着褚东垣的自言自语,隐隐觉着他是不是误会了啥。不过褚东垣和他的关系毕竟没有到那样无话不谈的地步,他不便纠正,只好抱着赶紧完成嘱托的心思,将顾朝歌给他做的香包转交。 褚东垣接过这个藏青描金的手工品,眼睛瞥见小泪包亲手绣的“褚东垣”三个字,整张脸都亮堂起来,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师妹没生我的气,她是挂记我的!东垣多谢君上!”他喜滋滋将香包挂上,抱拳谢过燕昭便行礼离去。燕昭本想叫住他,告诉他顾朝歌做了一个荷包送给伊崔,可是看着爱将兴高采烈的背影,又觉得何必说出这件事给他徒增困扰。 褚东垣在整顿水军前,要在苏州待上数日,燕昭想,他和伊崔之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毕竟只是两个手工品而已,是不是…… 褚东垣和伊崔的性格截然不同,导致旁人与他们的相处方式也完全迥异。纵使伊崔的家传玉佩旁栓着一个醒目的米分红色蜘蛛荷包,有人好奇,却没人敢当面问为什么。大家觉得伊大人做事总有他的道理,既然他不说,那就千万别自讨没趣去问。 而褚东垣呢,他逢人便要秀一秀自己腰间的香包,摆明了希望人家夸赞。大家都知道褚将军不是讲究得会戴香的人,他一脸“快来问我这香包是谁做的啊”的表情,众人“从善如流”,有的问这香包好精致是谁送的,熟稔的则直接问是不是顾大夫所赠。褚东垣通常都先不说,等面前几个人都猜一遍,然后得意洋洋宣布:“是我师妹亲手所绣,包中香料乃是她独门秘方,祛邪扶正!” 以褚东垣如此高调的行事方式,不到两天,苏州城内外的燕昭幕僚和将领们全部都知道,褚将军新佩的那个绣着名字的香包,是他西行的师妹走前所赠。 而且大家闲聊的时候为了八卦有人听,还会添油加醋,说是顾大夫给她家师兄的定情信物。 至于伊大人那个明明更早出现,而且长相更高调的米分红荷包,反而无人问津。 伊崔真是…… 气得肝疼。 每次看见褚东垣都觉得,特别、特别、特别碍眼。 但是要伊崔如褚东垣那般行事做派,炫耀自己的荷包,不是伊崔的风格。而且扪心自问,他腰间这个怪怪的蜘蛛荷包,的确不如人家褚东垣的香包主流好看。 所以,伊大人的肝更疼了。 褚东垣不知,他见伊崔每次扫过自己腰间香包,表情都特别难看,还以为他是羡慕自己。 直到今日众人议事,伊崔习惯性抚摸某样东西的动作重复无数次,终于引起储东垣的注意。 散去的时候他仔细看了一眼伊崔玉佩旁边拴着的荷包,忍不住惊奇开口:“伊大人,你这荷包怎么是米分红色,还是蜘蛛图案,真是……”难看。 褚东垣硬生生将最后两个字吞入腹中,呵呵笑道:“真是别致,伊大人的品位与众不同。” 殊不知他这主动一问,终于让伊崔找到发泄口,他微微一笑,一语双关:“顾姑娘所赠,这图案……大概是她喜欢蜘蛛吧。” 褚东垣愣住:“你说谁送的?” 伊崔的笑容更大:“正是褚将军师妹所赠。” 可能是因为今天这两个人刀光剑影的你来我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