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的几道菜时,满口夸赞,目光都亮晶晶的起来。 傅煜也不打扰,唇边压了一丝笑,站在桌边喝茶,听她评点。 因她又提到过两日要跟傅澜音出城游玩的事,索性搬个椅子坐到身旁,伸臂一揽,将她抱到膝上坐着,帮她擦头发。 握了十多年的刀剑兵书,傅煜从前冷厉孤傲,满心皆是沙场军务,对女人甚少留心。如今食髓知味,婚后这些日颠鸾倒凤,尝尽其中妙处,只觉她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处处皆是风情。那一把青丝握在手里,柔滑如丝缎,浴后满身温软,带些许花蜜清香。 傅煜深嗅了一口香气,一只手腾出去揽着她腰肢,顺着手臂摩挲到肩头,而后挪往胸脯,渐渐心不在焉起来。 怀里美人香软,耳边是她柔软的声音,说着要如何踏春赏花、逐尽春光的事。她满怀期盼,他却无暇陪同,这念头腾起时,无端令他想起秦良玉那张纸笺——虽已被揉成团扔到纸篓,上头对字迹却仍清晰印在脑海。 那股好容易平息的酸味又涌了上来。 傅煜很清楚,他跟攸桐并非全然佳偶天成。 当日两人虽成了婚,同床共枕,却用了大半年才磨平那份疏离。而她跟秦良玉,却是兴趣相投,一见如故。若没有前缘纠缠,若不是他软硬兼施攥紧她,他这个不解风情的冷硬军汉和温雅秀怀的秦良玉站到跟前,她会选谁? 傅煜其实捏不准,毕竟攸桐坦白了许朝宗的事,却甚少在他跟前提秦良玉。但她跟秦良玉间却有许多牵绊,同样淡泊随性,同样热忱于景致和美食,借着杜双溪的厨艺,时常共聚品尝。那种时候,他的出现,总像是突兀的。 这念头曾被他以不屑的态度死死按在脑后,如今却一个劲往脑袋里窜。 傅煜的眸色愈来愈深,心底隐隐的不快化为冲动,在她身上作恶的那只手亦渐渐用力。 攸桐察觉异样,忙去阻拦。 傅煜却应变极快,丢开栉巾,稳稳捉住她手腕,困在她身后。 方才商议的事戛然而止,攸桐双手受缚,被迫微微后仰,诧异而微恼,“你做什么!” “……”傅煜张了张口,自知那念头太过荒唐狭隘,便竭力压住,只顺着本心道:“很香。” 大概是心虚所致,也没看她的眼睛,只顺着心意驱使,低头便吻在她脖颈间。微微干燥的唇,不知是何时勾动的情意,有点烫。从脖颈到耳畔,再到嘴唇,肆意攫取香软。 他吻得用力,攸桐挣不脱,被困硬朗劲拔的男色里,跟着心浮气躁。 脑海里残存半丝清明,她觉得今晚傅煜有点古怪。 可惜唇舌被他占着,没法说话,攸桐呜咽了两声,整个人便被他抱起来,往床榻走。 开荤后浓情蜜意,傅煜正当盛年,血气方刚,这阵子势如虎狼,说着话便把她捉到床榻里,是常有的事。但比起前几日里起初温柔,慢慢入巷后才凶相毕露、肆意欺负她的情形,今晚傅煜下手着实急躁凶狠了点,怀抱紧箍,令她微微发疼。 到了榻间,眼睛也没多看她,只在她胸脯腰肢打转,饿狼似的。 这就有问题了。 攸桐还没到色迷心窍的地步,双手揪紧他褪到肩下的中衣,气息微喘,“你心里有事吗?” “没。”傅煜伏在她胸前,声音低沉含糊。 “分明是有,你先说清楚。”她伸手推他肩膀,硬邦邦的推不动,恼道:“傅煜!” 这一声带了怒气,傅煜总算停顿下来,两只手臂撑在她左右,胸膛半赤,俯视着她。 攸桐双眸圆睁,面颊泛红,“进门时就不对劲,刚才又……你若有事就说清楚,别闷着叫我猜呀。若还这样蛮横,我、我给你踢下去。” “这么凶?”傅煜眼底炙热,闷笑了下,一副要看她施展拳脚的样子。不过看她生气,倒是听进去了,耐着亲吻勾起的燥热血气,道:“刚才随便翻了你去年的账本。”见她并无半点异样,续道:“里面有张纸,上头的内容看不太懂。” 攸桐蹙眉,“什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