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嫔这么说是在咒嫔妾死了?” 容妃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对于阮流烟故意暗讽她年老色衰并不接招,她想让别人都看到是阮流烟推倒了她,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倒看看这女人还能如何狡辩脱身。 可惜事实没能让她如愿,就在她想要挤出两滴眼泪更博得周围人的同情时,不远处薛婕妤款款到来。见到坐在地面的容贵人,薛婕妤用帕子掩唇惊呼:“容贵人怎么坐在地上,你们两个怎么伺候的!不想活命了?” 她的呵斥令容贵人身旁的两个宫女不知如何作答,她们只是小小的宫女,说错话命就没了。现在她们这个落魄主子得罪的可是受宠的嫣嫔,于是两人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哭喊求饶。容贵人暗骂两人废物,面上装出惶恐的样子,“嫔妾被人推倒在地,崴了脚,不能起身给婕妤请安,还请薛婕妤见谅。” 容贵人想着以她与薛婕妤的以前的情分,薛婕妤都应该明白她的此举的目的,如果她愿意相助她连手对付嫣嫔,那便太好不过了。她想的美好,殊不知阮流烟与薛婕妤早就达成了共识,阮流烟不与她计较以前,薛婕妤这个被她一手提拔,出了事又被一脚踢开的却不会轻易不跟她计较。 “是吗,那贵人不要紧吧?” 薛婕妤笑着走近,“还不把容贵人扶起来?要是贵人有什么好歹,都仔细你们的脑袋!” 跪倒在地的两宫女惊恐去扶,被容贵人一把挥开,“不长眼的东西,我看谁敢碰本嫔!”她是铁了心想把事情闹大。 阮流烟皱眉,这人如此不识相。 旁边薛婕妤请示的视线投来,阮流烟淡淡点了点头,得了允诺的薛婕妤笑颜重新回归眉梢,冲着身旁的宫人一使眼色,立即有两个蓝袍小太监上前架起了容贵人起身。 “你们做什么,大胆!本嫔岂是你们可以触碰的,都给我滚开——”容贵人气恼怒吼,身不由己的跟着站立起来,薛婕妤立刻上前,威胁似的凑近她耳边开口,“容贵人,我劝你还是安分点,你房里的‘火盆和小人’可都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你信不信只要本嫔一禀报,你头上这颗脑袋,怕是想保也保不住了!” “薛雨柔!”容贵人眼中怒火似要将人烧起来,“我以前待你不薄,现在你居然和姓殷的串通一起算计我,恩将仇报,你会有报应的!” “呵呵…”听到报应二字,薛婕妤笑的更肆无忌惮,“错了,容贵人,是你告诉我——‘没用的棋子就该安分守己,安度晚年,别想着再翻身得宠’,是您先放弃了我这个‘没用的棋子’,怎么现在又说我是恩将仇报呢?” 容贵人气的说不出话来,见此薛婕妤示意方才“搀扶”着容贵人的两个小太监退下,亲自上前挽了容贵人的手臂,“容贵人崴了脚,受了惊吓,就由嫔妾陪同回宫吧。嫣嫔,我们二人先行告退了。”容贵人哪里肯乖乖离去,但她被薛婕妤先前的话威胁,此时不得不跟薛婕妤一起离开。 这边阮流烟自然点头应允,风水轮流转,先前容贵人身居高位时对降了位份的薛婕妤弃之不顾,现在她失势,自然也挡不住薛婕妤对她落井下石。 目送她们远去,阮流烟吩咐身边人继续回宫。 明日巴时马场就要进行第二场择选,之前小皇子选了她,阴差阳错还是有意而为尚不得之。与小皇子多日不见,他浑身的气息仿佛变了些,有种不符合年龄的冷漠气息在周身,虽然他在极力掩饰,可还是让她捕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阮流烟心中奇怪,但仅靠猜测,她也无法想通东方凌前后的转变。 回到宫里没多久,内务府陆正华派人传来了信,说是经人检查,轿撵断裂是自然破损,非人为损坏。阮流烟听后没说什么就让来传信的人回去了,既然陆正华这么说,那么这件事不是有人刻意压下来,就是陆正华根本找不到破坏轿撵之人。 前者只能说明这幕后人的身份不低,能够叫陆正华也要听从三分;后者的话,她若施压紧,保不齐陆正华为了交差,再买通宫人糊弄她,与其如此,还不如假意不再追究。 关于之前舍身受伤的太监楚河,阮流烟派人把他要了到重华宫来当差。此时华灯初上,重华宫里,楚河正向大堂里端坐在交椅之上的阮流烟行礼,他受伤的手臂已被处理,外袍穿上完全看不出受伤之色。“这几日你就先在宫里养伤,等到伤好了,本宫再交给你一件重要的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