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了被晋封时的面若桃花,此时完全是一副彻底绝望的模样。 由于公主生辰,不兴见血光,动责罚,是以郑贵人只是先被押了下去等候处置。太后吩咐剩下的节目继续,在各位王宫大臣的献礼如火如荼的进行里,阮流烟终于松了一口气。 殿内的熄灭的火把再次点燃,之前一直缠绕在周身那道炽热,带着微些责怪之意的视线终于有所收敛。这边阮流烟一派的颔首低眉,再不往苏长白所坐之处望一眼。直到快要接近辰宴的尾声,阮流烟终于还是悄悄起身离了大殿,殿内的气氛太过让人喘不过气来,让人不自觉就想逃离此地。 伫立在液庭池前,她望着远处湖面微微出神,忽闻背后传来细微的响动,阮流烟转身,首先望见来人白衣胜雪的衣袍,再往上,就是曾经她无比熟悉的丰神俊颜。 再也站不住,她就要从液庭池另一方逃走,然而没等她走出两步,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将她扯的往后退去,身子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她听见头顶男子说:“为什么跑?阮流烟,你让我找你找的好苦!” ☆、030 股掌之中 “放开我!”阮流烟毫不犹豫的推开身后之人,侧过脸去表情尽是冷漠:“大司乐是认错人了吗,可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我本是皇上的妃子,你竟敢对我无礼?” “你…”苏长白眉头一皱,她居然不肯认他,明明是她不告而别。“我不会认错人,流烟,你…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苏公子认错人了,”阮流烟依旧梗着喉咙道,直直盯着苏长白,她眸色清冷:“本宫姓殷名唤明珠,乃殷相嫡女。以前从来未见过苏公子,苏公子切莫再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否则别怪本宫不给苏司乐留面子,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留下这番话,阮流烟转身欲离开,一回头望见不远处站立的东方溶。“苏司乐,殷充媛,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莫名感觉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东方溶疑惑道。阮流烟还未答话,苏长白走了过来,“臣出来走动下,不想偶遇了殷充媛。公主多日未见,臣走时布置的那首曲谱公主练的如何了?” 他有意转移了话题,果然东方溶见他问起这个,顿时兴致勃|勃|起来。阮流烟心中明白苏长白是在帮她解围,当下点了点头,跟东方溶打过招呼后告退,东方溶全部的心思都在苏长白身上,对于阮流烟的道别只随意的摆了摆手。 阮流烟转身,身影渐渐消失在这夜色里,苏长白目送她远走,浑身冷漠的气质散发的更盛。他一向对任何事都淡薄,未成想再见到她会让他如此失礼,他不禁冲上去环住她,还冲动问出了那样的话。 心思渐沉,苏长白打定主意来日定要与阮流烟再见一面,他一定要知道,为什么阮流烟不肯认他。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是山里哪户人家的女儿,在接近她时他也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谁知就在她生辰后,他寻个合适的时机准备坦白自己的身份时,这女人却凭空消失了。 就像是从人间蒸发,无论他怎么找,她都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在珺县徘徊了三个多月,仍是一度无果。离开盛京日久,又离嘉和公主生辰俞近,无奈他只得选择先回盛京。未来这宴会之时,他就总觉得好似会有什么事发生,原来他想法设法寻找的,居然就在这皇宫,她不禁成了殷相的女儿,还摇身一变成了当今皇上的妃子… “夫子,你怎么了?”察觉到苏长白失神,东方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苏长白回神,面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臣无事。公主,臣护送您回殿吧,马上就是到了尾声,您要回去跟众人说上两句话才好。” “好,有劳夫子了。”东方溶故作镇定的应下,实则心里乐开了花,与苏长白并肩而行,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愿事,如今就要实现,这怎能让她不激动。事实证明东方溶高兴的太早了,因为苏长白已经退开一步作出了“请”的姿势让她先请,东方溶明白他十分注重礼节,最后只得抬脚先行。 回到大殿,已是宴会尾声,众人见正主回来,不由围了上来再次纷纷恭贺,苏长白见此退出了人群外。目光不经意般在大殿流连,他寻找那一抹倩影,可任他不放过每一个角落,那人却是没在殿中了。 “爱卿在找什么?” 出其不意的一道询问传来,苏长白转身,望见半丈之外背手付立的东方恪。他的身后李得诏恭敬伫立一侧,看样子他们在这里已有一会儿时间。 “回皇上,臣只是随意观看,并未在找什么。”苏长白抱拳回道,东方恪迈步过来,“久闻大司乐不禁音律造诣高,还精通书法,待晚宴歇后,不若到朕宫里坐坐,朕有意与大司乐切磋切磋,你看怎么样?” “皇上谬赞,臣能有机会与皇上切磋,实在是臣之幸。”皇帝出口相邀,苏长白自是应下。不一会儿,待人群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