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人喜欢家中女奴,私通三年整,孩子搞出四个,被御史发现之后,索性拖家带口的跑了,扬言御史大人要是敢动那女奴和孩子,就与他断绝血亲关系,险些把御史大人气出头风。 这事情是在瘟疫之前发生,家丑不得外扬,御史瞒的很紧,不过阎温手眼通天,收拾丞相的时候顾不上去查这种事,现在想要给自己找个身份,这事御史大人自然瞒不住。 几番商议,御史和阎温不知达成了什么共识,总之现如今,阎温便成了御史次子萧云霆。 河清殿中,偏殿内候着的世家公子,个个噤若寒蝉,一席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正负手站在一副屏风前……心里有点酸。 他朝身后看一眼,身后聚在一起的世家公子圈子顿时缩的更紧,恨不得抱成一团。 今日来的时候,都明白只是走个过场,但是真的和阎王共处一室,他们这些平日里只会饮酒作乐,拉帮结伙大言不惭言治国的公子哥,被阎温身上的威压压的上不来气。 况且此刻阎温心中不愉,他再是容貌年轻,也真的不比这些十几岁的世家公子,一个个如小东西一样,年轻鲜嫩的能掐出水来,难保一会小东西不会看花了眼。 他越是如此想,身上气压便越沉,直到正殿一声传召,这才救了这些世家公子的小命,否则保不齐一会就要有人昏厥当场。 “御史次子,萧云庭觐见——” 阎温正摸屏风的手一顿,眉梢一扬,总算露出一点笑意。 被小内侍引着,从偏殿到正殿,十九正坐在上首,见阎温一进来,简直想跑过去抱他。 阎温信步走到大殿正中间,撩起衣衫的下摆正要跪,十九立马道,“就他了!” 阎温动作一顿,笑意加深,十九对着旁边笑出一脸褶子的青山郑重道,“朕看上他了。” 阎温最终没有跪,他站在大殿正中,就那么看着十九,清风穿堂而过,殿中香炉中的香萦绕在鼻端,十九下意识朝着旁边的屏风后看去,那里的桌案犹在,可让她魂不守舍的人,此刻却已经堂堂正正的站在她的面前,即将成为她的皇夫。 这过场走的十分潦草,偏殿的公子们被通知可以回去时,一个个劫后余生般,相互搀扶着出了河清殿,可怜他们其中有人两遭选侍君,却到如今连女皇的面的都没见到过…… 剩下的一切事宜,都有人料理,十九和阎温牵手回了凤栖宫,只等着好事临近。 皇城中最近传出了一段佳话,说是御史次子萧云霆,在选夫当日,被陛下一眼看中,并拒绝再见其余公子。 听闻了这段佳话的“其余公子”夹紧尾巴,不敢吭声。 封皇夫,虽不同与帝王登基,但也是要在御极殿走过的。 阎温终于穿上了象征无上贵重的黑袍,肩头金线绣着金龙和金云纹,一步步自御极殿下拾阶而上,十九站在御极殿最高处,看着阎温,仿佛看着真正的帝王正在一步步迈向本就该属于他的宝座。 两侧大臣也是一时恍惚,怔怔看着阎温走上御极殿,牵着女皇的手,坐着了那个象征无上权势与尊荣的天下大位。 “恭贺女皇——” “恭贺皇夫——” 大臣们平日里沸反盈天的声音,今日格外齐整,声音在御极殿中久久回荡,震耳欲聋。 成婚这件事,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这皇宫之中都是极其繁杂琐碎的,种种礼节,十九一路被青山带着,等到宫宴也完毕,她已经有半天没见到阎温。 总算是回了凤栖宫,十九腰酸背疼脚抽筋,脑壳要被头顶冕冠压开缝了。 按照这古云国的礼节,今晚她还是不能见阎温,十九糟心的很,进殿之后直奔里间,倒了杯水灌下去,转头正要问跟在身边的内侍,皇夫宫殿在何处,她这些天,被各种礼官操练的脚打后脑勺,根本没顾得上问。 只是还未等回头,头上的凤冕突然被人拖住,很快拆掉,十九没有回头,熟悉的气息围拢上来,她舔了舔嘴唇,没骨头的靠近身后人的怀中。 “累了吧。”阎温亲吻十九的额角。 十九哭唧唧诉苦,“真是要累死了,他们还不让我见你,不见你我哪有劲儿啊……” 阎温哼笑出声,十九回过头,看着阎温,心里颤的厉害,这个人,相思了这么久,千辛万苦,终于成了她的夫君。 她从未见过阎温穿黑,古云国以沉重之色为尊,两人如今都是一身厚重的黑礼袍上绣金纹。 可是十九这张小脸,小身板,就有些架不住,阎温却穿着好看极了,凌厉的眉眼自带威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