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的锦帕就在屋中,被翻到也会被当成无用的东西,可是对于他未下保护令的小傀儡,却是救命的东西。 这件事说来心虚,他从未相信过十九,无论从任何的角度,十九背叛他的几率都是最大的,阎温又从来未曾抓住过她的把柄,也无从施恩,因此他因为误会,险些害她殒命,其实是愧疚的。 可是这愧疚十九是决计看不出的,就连阎温糊弄她金云令的事情,只叫她带着,不告诉她是干什么的,十九也从未质疑过阎温半分。 若说天下最相配的伴侣,总是有那么多契合之处,有些郎才女貌,有些臭味相投,阎温与十九,便是一个黑心烂肺,一个无心无肺,一个疑心无数,一个全心信任。 十九于阎温,便是她若有一日被阎温卖了,不仅帮着阎温数银两,还会生怕阎温不够花,绞尽脑汁的在买主家偷银子养他。 而此刻脑子不好使的小十九,同样不知阎温掌控全局。正在殚精竭力的设法救她的新相好出水火。 她将金云令剪成几片,分别夹在了奏折之中,然后混到批阅完的中间,边喝着甜羹,边胆战心惊的看着内侍将处置完的奏章抱走了。 十九心一直悬着,半夜三更的睡不着,爬起来敲晕了伺候的宫女,换上她的衣服,从凤栖宫的后院出去,带着小黄一路贴着墙边溜到了前朝宫妃的院子,按照三回报告的路线,月色下正看到两个小内侍摸抹黑撅着屁股在挖墙根,而三回正“监工”缩着袖子在墙根下面打盹。 十九到跟前踹了三回一脚,三回一惊,一声尖叫被十九捂回了嗓子。 看清了十九之后三回不由得诧异,“陛下深夜不休息,来这里作甚?” “挖坑。”十九说着,撸了撸袖子,挤了个位置上去就徒手掏土,好在土质柔软,倒也不费什么力。 三回见状,深觉自己这属下当的不尽职,连忙也跪在地上掏了起来,小黄脖子上依旧带着明晃晃的小牌子,见一群人都在掏,它也找个缝隙上前,飞快的掏了起来。 与此同时是,水牢中。 白日十九刚叫人送出去的碎锦帕,晚上就到了阎温的手中。 “户部侍郎张力,工部副使秋明,礼部甚至吏部,她都在奏章中夹带了这个。” 扒在石台边上的黑衣人虽然用布巾包着脸,但是也能看出表情发苦,语气几乎带着幽怨,“一下午,晋江阁接连收到四份残破的金云令,若不是丹青及时归来制止,我们的人只以为大人遇难,都准备去抄丞相的家了。” “陛下是如何得知大人心腹?又是如何得来的金云令……”这不是胡闹吗! 这黑衣人虽然也对女皇爱缠着阎温有耳闻,可并不知如今两人已经好上。 他说一半,阎温突然抬起了手,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话。 阎温面上丝毫未有变化,眼中却溢满赞赏与笑意。 好聪明的小东西,不过是在他身旁伺候几次,就将他最信任的几人记住了…… 当然也不是全部,阎温几乎能够猜想出,为何这几人有幸收到金云令,因为他们的名字同曾经的王文一样,字太简单了,好记。 不得不说,这个做法若是在阎温真的深陷丞相之手,确实是个好办法,可见她脑子虽然时灵时不灵,大事上倒还靠谱。 阎温又不由想到,若她真的从小接受帝王教化,其实……若不然这次之后,便教她识字,分与她一些小事试试? 黑衣人还等着阎温的反应,阎温却自顾自的出起了神,他在纠结是否放权,生怕放权之后,小傀儡一但对他爱意消弭,尝到权势的滋味,难保不会对他不利…… 那不成了养虎为患? 不成。 他注定一生只能为奸佞,手中大权在握才能安枕,早已经成为习惯,不能将伤人的匕首交与他人。 “叫人给她回应。”阎温说,“一个就行,看她到底如何。” 黑衣人开始分发食物,阎温白日里吃了小傀儡送来的,揣在心口温着的甜糕,根本对泡发的面饼提不起一丝兴致,放在那里没动,喝了压制的解药之后,思绪人就在乱飞。 到现在,丞相已经无暇顾及水牢,丞相长子已死,由单怀冒充,二子据说被小傀儡打了,伤口恶化,一时顾及不上来作妖,皇城中活动的三子,被他手上的一个花魁迷的下不来床,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