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守门确实是阎温的人,但并不是阎温身边常活动的,因此并不知道十九这个新鲜出炉的“宠儿”,没有出宫令牌,铁面无私如假人,寸步不让。 身后那两个小太监这时候也气喘如牛的跟上来,十九询问了一下,两人身上同样没有出宫令牌。 十九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原地直转圈,旁边那个小太监见十九形容实在是狼狈,头发都糊到脸上也不管,形容如同疯妇,实在有损女皇威仪。 “陛下,你这……”小太监试探着抬手,见十九没有抗拒,大胆子上手给十九理顺了下,十九侧头看了他一眼,正是先前那个帮她踢老姑姑的小太监。 他五指为梳给十九拢发,不知怎么的,一下勾到了十九脖子上的绳子。 十九正准备折回去,到阎温的房间偷个什么东西充作令牌,她今天必须要出宫,必须要在阎温喝了那一盏茶之前,找到阎温。 脖子上绳子被勾了下,小牌子被带动,脖子上凉凉的,十九突然灵机一动,将小狗牌子亮出来,举到守门的两个人面前。 “这个能……”十九才想问问这个能不能充作令牌,话没等说完,门口两人已经跪在地上。 这种场面十九熟悉,上一次拿出阎温的一个锦帕,也是挥一挥就跪了一地,阎温果然浑身都是宝,下次揪两根头发,说不上真的好使! “能行!”十九自己回答了,接着片刻不耽搁,直接抬步就朝着定崇门外追。 长长的深巷通往街道,十九把逃命的速度都拿了出来,后面的小太监也想跟着追出来,但是他们没有令牌,十九也没说带着,因此都被守门的拦下了。 十九跑到路的尽头,却仍旧未见阎温的车架,她跑的胸中闷痛,脑中飞快想着梦中场景,那个场景是在医署的大堂中,还有人在买药,阎温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杯茶。 皇城中一共有三个医署,十九喘息着闭着眼想,她曾经换草药的那一家,大堂中的摆设并不是梦中的格局,那么就剩下城西和城东两家。 十九走出深巷,走到正街上,站在岔路口纠结,城西和城东相距太远,即便是她雇佣马车,往返也要一个时辰左右,若是选择错了很可能就会跟阎温错过去…… 一旦错过去,阎温喝了那杯茶,后果真的会按照梦中场景发展,到那时候,瘟疫彻底爆发无人殚精竭力的控制局面,朝中那些大臣就只会避之不及,根本不顾百姓生死,那整个皇城就会如梦中一样,到最后横尸遍地变为人间炼狱。 十九顺着街道朝前走了一段路,看到路对面酒楼外有停放的车架,现在时辰还早太阳初升,车夫坐在车辕上打盹,这种一般都是能够雇佣的,她连忙朝着车架走过去。 迈步间就在心中做了抉择,城东的医署没有城西的大,十九决定先去城西…… 十九心中只记着过路,清早路两旁商贩不多,行人也寥寥,她根本就没看路。 一声马匹嘶鸣,不知何人闹市纵马,风一般的已然到了十九的眼前,马蹄高高的扬起,竟是要从十九身上飞掠过去。 十九正要蹲下,突然肩头被猛的一扳,接着只听男子一声爆喝,十九被抱着飞起来。 十九一个大活人,生生跟甩一块破布似的,抱着她的人凌空飞起,直接一脚踹在马匹的眼睛部位,疾驰的马匹顿时踉跄一下侧翻在地,马背上的人也摔了下来。 “何人闹市纵马?!” 这声音听着耳熟,十九脚才落到实地,腰被箍得生疼,循着声音转头一看,竟是单怀。 十九激动的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不顾自己在空中翻转致使一头凌乱的长发盖住了半张脸,女鬼一般瞪着单怀问道,“大人呢?!” 单怀此生还是头一回被人揪着脖领子,一时语塞,围观人越聚越多,单怀一阵脸热,低头忙低声道,“大人的车架在前方,陛下跟我来……” 十九激动得嘴唇发飘,我我他他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吭出一句话,索性闭上嘴,紧跟在单怀上后。 这时地上摔下马的人也爬了起来,站起身第一时间就是从侧腰抽出软鞭,叫喊道,“尔等杂碎给老子站住——” 说着挥动软鞭,直取十九身后。 单怀眉目一凛,未曾朝后看,便回手就抓住了抽来的软鞭。 “闹市纵马逞凶,今日你想走也走不得!” 单怀说着,手上一用力,便将那男子拽的朝前趔趄了一下。 十九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她的事情耽误不得,揪住欲朝着男子冲上去的单怀,问道,“大人车驾在何处,你先说了再去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