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十九知道这是阎温有什么事情不便让她知道,但这人这个岔打得实在是太好了,十九连忙点头,十分迅速的下了马车。 下车之后她很自觉的离马车远远的站着,站在马头的方向,遥遥的朝着奴隶市的那个铁笼子看过去。 那个奴隶正扒着笼子的边缘,一错不错的盯着十九。 十九有点不敢跟他对视,怎么办?要食言了吗?如果她就这么走了,那奴隶没有听人教唆伤害阎温,又日食斗米卖不出去,定然没有活路了。 可是阎温不让她买…… 十九回头看着马车的方向,又侧头看了一下她身旁站着的人,舔了舔嘴唇,伸胳膊撞了他一下。 “你身上有银子吗?” 旁边站着的正是跟着阎温从宫里面出来的,他知道十九的身份,原本他对十九是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但通过今天阎温的态度,他们这些属下全都不敢再怠慢十九。 “回……”这人将陛下两个字咽回去,回答道:“有的。” “有多少?”十九清了清嗓子,又朝着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接着看了看不远处的奴隶笼子,内心纠结了片刻,咬着牙问道:“够不够买下那个奴隶?” 这人眉梢一跳,诧异的看向十九,十九清了清嗓子,沉着脸凑近他说道:“有人教唆这奴隶伤人,他笼子上面的锁被切开了一半,要伤的目标正是你们大人。” 十九说:“你们大人说了,将他悄悄的买了弄进宫去……” 这人闻言之后,也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没有阎温的直接命令,他显然在迟疑。 十九伸手拍了他一下,虎起脸,“大人正同人商量事情,将这点小事交代下来,你还不赶紧去办?!” 这人脚步迟疑着朝着奴隶市里面走,十九又瞪他,然后指了指阎温的马车。 眼看着这人朝着那个奴隶去了,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而马车上,同阎温交谈的,正是他的死士首领。 “你说,刚才有人教唆那个奴隶伤我?然后被她阻止了?” “回大人,”这人跪在软垫之上,弓着身回话:“方才我在暗处,确实看到她从大厅里面跑出来,刚巧听到有人教唆那个奴隶冲出笼子,将身穿紫衣,头戴黑纱帽的人设法杀死。” “我不是说要引虎出山!”阎温这会是动了真怒,“你为何不阻止她——” 死士头领不着痕迹的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回道:“当时我急着去跟踪那个教唆之人,想要设法查探他背后的是何人。” “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阎温低吼。 “没想到那奴隶真的被她三言两语劝服,没……没有从笼子里面冲出来。” “那你可查探到那教唆之人的背后是何人?”阎温又问。 头领忙叩头,“那叫教唆之人进了大厅之后,我一直盯着他,见他从后门出去,便也跟了出去,但是在后院并未见到他的踪迹,想来是走了密道。” “所以人跟丢了。”阎温面色狰狞,抓着袍袖的手指,青筋毕露。 “废物!都是废物!滚出去继续探查——” “是。”首领趴跪着后退,下了马车之后,走过一个转角,很快消失了踪影。 而阎温还兀自被气的呼吸不畅。 他这次的目的就是想要引对方狗急跳墙,他给属下下的命令便是不重伤不可救他,为了引出背后之人,阎温不介意真的被狗咬上一口。 然后借此由头,将贩卖奴隶的事情,一揪到底。 但是现在狗未出笼,背后教唆的人也跟丢了,这一趟只买了几个奴隶铺子,简直是白来。 想到他好容易混迹在奴隶当中的暗桩,苦无机会传递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