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说着,沙耶罗揉了揉他的头,“别担心。” 血液里潜伏的所有不安因子都因这个动作而沉淀下来。 赫洛闻到他身上的消毒药水的气味,这种本来难闻的味道因为混合了沙耶罗的体味而变得沉郁好闻起来。 像夜间寂静幽深的雪松树林。 他情不自禁地想在这片森林里多赖一会,放在他后颈的手挑起他的几缕发丝把玩,惹得他头皮发酥。 沙耶罗身上的气味让人上瘾,他忍不住嗅了几口,像只觅食的小狗,沙耶罗喉头耸动着,无声地勾了勾唇角,习惯性地捏住他小巧的耳垂,夹在两根指头间揉捻。赫洛感到血液聚向被他触碰的地方,耳根红了一片。 “让我看一下你的伤。” “已经…没什么了。” 不由分说地,耳畔的说手滑下去,解开了他的衣领。青年天鹅般的颈项上,他留下的“吻痕”赫然跃现在眼前。 “还疼不疼?”沙耶罗伸手轻轻刮过那里纤细的血管,眼皮抖动了几下,还感到心有余悸。赫洛躲掉他的触摸,几缕发丝扫过他的手背。 “当时其实也不怎么疼……” “我差一点就把你吃了,你就不知道害怕这个单词怎么写吗?”沙耶罗低低地质问。 “吃了就吃了……我也没多少肉。” 赫洛支着胳膊跪坐起来,骑在沙耶罗腰间,双手撑在他的头颅两侧。 明明是个占据主动权的姿势,他的头却因羞怯而低着。 丝丝缕缕的刘海垂下来,遮挡了视线,像隔着一层濛濛雨幕,藏着意味不明而浓郁的情愫。从这一刻起,赫洛才感觉到他们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某种异变,像酝酿多年的一场雷雨,终于在这一刻降落下来。 沙耶罗抬起手,抚上亲手养大的男孩逐渐漫开红晕的脸颊。 一改以前若即若离的触碰,赫洛感到他犹如一个盲人要将他的神态描摹进脑子里,指骨缓慢细致地在他的皮肤上游走。 即使不去看,也能想象出沙耶罗此刻那种专注的眼神。 ——是在望着他的。 手指局促地攥成一团,赫洛屏住呼吸,连嘴唇都红了。 “沙耶罗,你干什么……” “看你可爱。” “……” 赫洛的大脑一片轰鸣,迟钝地眨了眨眼,有点恍惚。 这种轻佻得近乎调情的赞叹一旦是被沙耶罗说出口,杀伤力简直是要命的。 “我…我警告你…”他嗫嚅着嘴唇,头压得很低,脊背弓起,手指无意识地抓住漏进指间的几缕金发,“别把我当小孩子哄。” “不当小孩子当什么?”沙耶罗低低追问。他用一种赫洛从未从他那里听过的,那种成熟男人特有的蛊惑又诱人的语调,如同在引导他涉足情场,让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沙耶罗在追求他的荒谬错觉。 不知怎么,他脱口而出:“当我。别当成另一个人就行。” 感到沙耶罗抚摸他的手一僵,赫洛抬起眼皮,眼神像只饥肠辘辘亟待喂饱的小狼一样盯着他,沙耶罗半眯起眼,指骨宠溺地刮过他尖尖的下颌,把他的下巴一把捏住了,抬起头咬上他脖子上的印痕,如同一只头狼教训一只不懂规矩的挑衅者。 “早知道你这小子这么笨,就该把你吃掉省事。” 耳畔沙哑性感的威胁犹如电击,赫洛打了个激灵,却还不服输地俯视着他,一对蓝眼睛瞪得跟兔子一样。沙耶罗克制住那种想把他立即压到身下做点什么的冲动,伸出一只手胡乱揉了揉他一头桀骜凌乱的银毛。 “你该离开这了,赫洛。” “去哪?”赫洛皱起眉,跪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