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忙叫住他“你做什么去?!” “回家啊。”岳临泽答道。 陶语瞪他一眼, 赶紧走到他身边,用伞将二人都遮住, 这才开口道“下着雨呢, 做什么有伞不用啊。” “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岳临泽幽幽道。 陶语噎了一下, 好笑道“就你话多。” 岳临泽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但怕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这个笑只出现一瞬间,他便立刻抿紧了唇,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般从她手里把雨伞接过来,挡在了两个人的头顶。 天空因为小雨变得雾蒙蒙的,天空之下是各色的油纸伞,如各色的蘑菇一般遮着各色的人,缓缓朝着各自的方向走去。 虽然雨下得不大,陶语和岳临泽回到家后身上也湿黏黏的了,陶语一进门便使唤岳临泽“去烧些水,洗个澡再吃饭。” “嗯。”岳临泽点了点头,便朝着厨房走去。陶语顿了一下,总觉得这位听话得不正常。 难道叛逆期又走了? 陶语迟疑一瞬,想起他今日说自己或许会考不好的话,思量一番后便去厨房找他了。 岳临泽正往地锅里添水,听到身后的动静后问“怎么了?” “没事,怕你无聊,过来陪陪你。”陶语笑笑,然后坐到了地锅前的小马扎上,熟练的点了火开始烧。 岳临泽看她一眼,默不作声的将锅里添满水,盖上盖子后才坐到她身边“有什么话就直说。” “……你能不能把你那点小聪明都放在学习上,别总是盯着我挑毛病。”陶语抱怨完,才意识到这会儿说学习的事不太合适,当即就不敢说话了。 岳临泽轻笑一声“行了,别总是小心翼翼的,我今日只是跟你说着玩的,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考不好。” “真的假的?”陶语看他一眼,想了想道,“不管什么真的假的了,我不是一定要你考得特别好才行的,你不必给自己压力,知道吗?” 岳临泽点了点头,低声应了一声。陶语笑笑,看到他的脸上因为火光,倒映出浓密睫毛的影子,这影子还会随着火的大小跳动,看起来甚是好玩。 ……老天爷当真是厚爱他啊,竟然让他连睫毛都是漂亮得出众的。陶语突然心生坏意,想试试拔一根下来,正当她打算动手时,岳临泽猛然抬头,她猝不及防地跟一双如皓月般明亮的眼睛对上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厨房里的气氛好像突然粘稠起来,挤得人呼吸都开始困难。陶语眨了眨眼睛,半晌道“你睫毛上刚才有个小虫子,现在没了。” 岳临泽定定的看着她,自打那颗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对眼前这女人的占有欲便高到了一种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他好想占有她,向所有人都宣布,这是他的人。 陶语隐隐察觉到一丝危险,她的脚微微动了一下,那种危险的感觉立刻消失了,再看旁边的岳临泽,此刻正认真的往锅底下添柴。 ……所以是错觉,陶语摇了摇头,觉得最近该休息一下了,不然老这么疑神疑鬼的可怎么行。 “在想什么?” “想给自己放假。” “……”岳临泽无语的看她一眼,“你先前好像说过,你每日里就接待两三个病人?” “两三个还少吗?我这可是慢活儿。”陶语嫌弃道。 岳临泽一想也是,当即便点了点头“那你就休息一个月,反正家里现在银钱也够用,不必每日都这么辛苦的。” “……休息几日就行了,哪能休一个月啊,咱现在又不是什么首富了。”陶语斜他一眼。 岳临泽抿了抿唇“不是首富又如何,你如今少吃还是少穿了?我倒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至于银子,多了未必是什么好事。”若这女人再跟之前那样富裕,是不是也要再找几个宠侍了? “那你还挺好满足,”陶语好笑道,“可是你不想想,你日后是要去赶考的,就这么点银子,咱们能做什么?要实在不行,不如我给你找个姐夫,让他来养……”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岳临泽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阴沉着脸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嫁人了?”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这么生气干什么?”陶语有些无语,总觉得他这脾气来得太快了些。果然叛逆期就是个反反复复的东西啊。 岳临泽却不认为她是在开玩笑,在他看来,所有的玩笑话都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随口之言,却往往代表了这个人的真实想法。所以陶语当真是动过嫁人的念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