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毫不忌讳地执了她的手登上宽敞的马车内。 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跟在他身侧,这个认知叫他冷硬的面庞都柔和了几分。 只是现下还得过宫中的那一关。 马车内。 顾温凉觉得有些闷,她青葱的指尖揉了揉额心位置,沈徹蹙眉,坐到她身边道:“怎么?可是身子不舒泛?” 她摇了摇头,将车帘掀开一个角,寒凉的空气涌动进来,才刚刚缓过一口气,就觉得眼前一花,人群中那个肖似林胥的人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温凉皱眉低喃:“有些头晕眼花,我刚才好似瞧见了林胥。” 沈徹黑了脸。 若说他心底最瞧不惯的人,除了卫彬就属林胥排在前列,前者已不敢出门见人,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脾气一天比一天暴戾难测,后者却活得逍遥,晃荡在他眼皮子底下。 现在自己好容易娶回来的媳妇儿才新婚第一天就念叨着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心里的一股子气闷闷难平,笑容没了,才想给她按揉的手也收回来了。 “他还敢出现在京都?”沈徹凤眸微眯,面庞有些僵硬地道。 顾温凉知晓他心里别扭,默了默,指了案桌上那盘形状别致的点心,道:“阿徹,这点心不错,昨日我吃过一块一直念着呢。” 沈徹目光瞥过那几块点心,而后落在了她精致的面容上。 转移话题,敷衍!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等会子进宫皇祖母若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全当做没听到。”沈徹双手交叠在膝前,凤眸深幽道。 顾温凉一默,旋即放下了手中的糕点,低垂着眸子应下:“我知晓了。” 虽是乖巧应下,心底到底还是不怎么开心,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上回皇太后使人纵火这样的丑闻一夜之间传遍京都,最后不也随着她的平安归来而销声匿迹了吗? 说到底了,就是圣上偏心谁,谁就可以脱身,而这一役,显然沈徹和皇后都输了。 沈徹修长的中指轻敲席面,许是想到了这一层,面色也不是很好,心里也是动了气,极为不耐却还是得走这些流程。 “交给我。”他薄唇微抿,剑眉斜入两鬓,一时间邪气四溢。 马车平稳,顾温凉不是第一次来皇宫,此刻的心情却是最矛盾难言的。 以往只觉得壮阔至极,如今一想其中的宫斗阴私,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又觉出一些悲凉。 可转念一想,上至皇宫贵族,下至民间后院,当家主母和姨娘侍妾之间的万般争宠手段层出不穷。 沈徹手心里的温度传到顾温凉的身子里,她偏头,沈徹正好望过来,凤眸里的缱绻深情浓到化不开,顾温凉突然就从心底生了一种将他藏起来的冲动。 他惊艳独绝凤表龙姿,又身处高位,王府后院真的可能就为她空置下来了吗? 如今新婚燕尔,缱绻情深,可若是这样的日子久了,沈徹他……会不会厌倦呢? 顾温凉猛的抬眸,她拢了拢衣袖,微顿住了步子。 前头的沈徹牵着她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只以为她是惧怕皇太后而有所停顿,问道:“可是怕了?” 阳光打落下来,照得明黄的瓦片上流光溢彩,顾温凉突然就晃了眼,沈徹浓眉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