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但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为什么要替她纠结? 却说庄良珍纠结了好一会儿,见良骁穿着一身轻软的薄绸中衣走了进来。 “要不你先去床上将就一晚吧,是我考虑不周,忘了多要几床被褥。”到底是她这两日只顾往返野荆谷,竟忘了作为夫君的良骁前来祖宅,定然是要跟她在一块儿的。 是一个人睡习惯了压根就没想过我吧。良骁在心底冷笑。 庄良珍眼仁一颤,被他嘴角一掠而过的讥讽刺痛。是嘲笑她的自私还是不愿与她同眠?想了想,这样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虽然他总是睡榻睡炕,但自己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委实也有些过分,况且他不见得想睡这张床。她垂下眼睫,嘴角轻启:“要不我睡炕也是一样的……” 良骁一怔,扭过脸似是不耐道:“这个以后再说,我累了,睡吧。” 庄良珍瞅着那只伸向自己的大手,迟疑片刻,不再扭捏,将白皙的玉手轻轻放在他掌心,被他立时拢住,两人皆情不自禁轻颤。 “良骁……”她明显有些僵硬,硬挺挺的伏在他怀中,当他俯身将她横抱起那一瞬,她僵硬的就更厉害。 “别怕,只是睡觉,不是睡你。” 头顶传来他解释的声音,磁磁的沙沉,连着胸腔都有些震动,庄良珍耳朵微热,一点一点烧起来,身子终于放松。 他并未将温香的佳人放在属于她的被褥中,而是揽在怀里看了她一会儿,才闭上眼。 因得了这一句“不睡她”的承诺,庄良珍缩在良骁怀中,嗅到一片熟悉的清然干净体息,是淡淡的明惟甘松,偎着他结实滚烫的怀抱,不禁昏昏欲睡。 其实她也没那么讨厌他的触碰,甚至是喜欢的,喜欢偎着他。但他放浪形骸时又完全变了个人,什么都敢做,曾折腾的她又哭又叫,到底是留下了深深的阴影,非一朝一夕便能淡化。 有时候她也会感觉很舒服,但那根深蒂固的畏惧如影随形,尤其他总是睁着眼,深深的盯着身下的她,那让她觉得自己犹如待宰的羔羊,这一刻欢愉,下一瞬说不定就要被撕碎,总之,她怕。 羞耻与恐惧如魇般隔开她与他,但她却又如此的贪恋他的气息与怀抱。 可是他,抱着抱着总会生些变化。 不知睡了多久,庄良珍迷迷瞪瞪启开眼睫,撞入他漆黑的眼眸里。 夜色酽酽的浓,纱幕外只一盏罩了暗色纱罩的宫灯,朦胧的光线与他的气息织成了奇怪的暗涌,暧昧而危险。 “怎么醒了,不舒服吗?”声音微哑,他低眸打量着她,不等她回答,便翻身压下,庄良珍惊呼一声,眼前景致翻转一圈,原来他以为她不喜欢刚才那个姿势,便将她转进左边臂弯。 其实他更喜欢她趴在自己胸/膛……良骁烦躁的挥去脑中各种奇葩的念头。 “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吓了我一跳。”庄良珍轻轻抚了抚心口,重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挨着他,下一瞬,神色渐渐凝重,尴尬又无措,几乎一点也不敢乱动。 “不用管它,那是正常反应,我是男人。”良骁打破尴尬,镇定的解释一句,继而换成平躺的姿势。 庄良珍面颊一阵一阵的发烫,只得假装没在意,慢腾腾的左挪挪右挪挪,可不管如何挪,皆如躺针毡,终于忍不住带了一丝哭腔:“放开我,不要……” 那只按住她的手猛然一僵,良骁索性撑着半边身子用力吻住她。 不要怎么行,他想要她呢! 如寻得芳蜜的蜂蝶,终于饮啜到了日思夜想的花露,他竭力不让自己显得急躁,一遍又一遍的轻触着那花瓣一般的甜蜜,直到她渐渐适应,不再惊慌,瘫软在他臂弯。 “珍珍乖,不疼的……不让你疼。”他终于可以尽情嘬住那芳香四溢的丁香,刹那间,仿佛有万千花蕾在十里春树间次第绽放。 庄良珍颤了颤,粉腮被他贴的那么紧,视线几乎被完全遮挡,气息也不时紊乱,坚持不了太久,便只顾喘气,压根就顾不上他对自己做其他的事。 不过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埋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拼命抱紧她。 “你勒疼我了。”她很小声的说道。 他这才稍稍放松,含着她的耳珠呢喃:“珍儿,我的好珍儿,别动,别动好吗,求你了,你别动,我马上松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