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走运。虽然她也挺满意罗珍,然这姑娘命短,除了替她惋惜外,当然最紧张儿子的婚姻大事。 偏偏卫琅自己一点不看重,就像当初,说跟罗珍定亲,他也不像慎重考虑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什么。卫三夫人怕他哪里不对头,试探道:“或者叫金盏开了脸,伺候你吧。” 男人这样大的年纪,多数都有通房,只消通了人事,或许就愿意早些成亲。 谁料卫琅并不答应:“娘莫操心这些,早些歇着吧。” 他告辞走了。 卫三夫人看着他背影,微微一叹,这时从侧房走出来一个丫环,穿着件浅碧色的襦裙,梳着圆髻,明眸皓齿,很有几分漂亮,她轻声道:“夫人莫担心,公子洁身自好,总是好事。” “你还替他说话。”卫三夫人道,“你服侍他这些年了,便是抬个通房又有什么?偏生他不肯。但也罢了,这事儿不能强求,往后再说罢。” 那丫环正是金盏,乃随身伺候卫琅的大丫环,还有一个名叫银台,她笑一笑:“是。”说罢转身走了,追上卫琅,跟在他身后。 卫琅知道是她,并没有回头,仍旧不紧不慢的往前而去。 ☆、第 28 章 罩着青纱的窗半开着,紫芙立在美人榻旁,卷起骆宝樱的袖子看,只见一截白藕般的玉臂间,赫然有一圈红印。 她不由皱眉:“那华公子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竟这么用力!” 姑娘细皮嫩肉,哪里禁得起他一番捏握? 蓝翎急忙忙拿来祛瘀膏:“姑娘不准往外说,奴婢只得讲是自己撞到了,幸好府里用得东西好,便是奴婢们身边,还有这青玉膏呢。” 她取出一些抹在骆宝樱的手臂上。 触之清凉,很是舒服。 紫芙给她放下袖子,骆宝樱歪在榻上,不太想动,从白河离开的瞬间,她曾回头看向那座水榭,那座几令所有人可望不可即的地方。而今,于她也是一样,成为禁地,便是画舫在白河游得一圈,她也没能看到她的大姑姑。 那个最疼她,待她如同亲女儿的大姑姑。 怎能不失落? 她微闭着眼睛,长叹出一口气。 待得夜深,未免辗转反侧,谁料窗棂发出咯的一声,她抬起身子,只见一个黑影已然敏捷的翻了进来。这是她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不曾像以前那样惊慌,而是轻声斥道:“天驰,你怎得又擅闯民宅?” 罗天驰拉开蒙面黑纱,疾步过来道:“你到底伤着没有?日深这混账东西,竟敢推你,奈何我不能暴露,不然非得揍他不可!” 原是关心她,骆宝樱道:“只是推一下能有什么,倒是你,就不怕被别人抓住?” “卫家我来过几回了,对此地护卫布置一目了然。”他坐在床边,“不比咱们侯府,文官府邸疏松的多。” 骆宝樱这才露出笑容,打量弟弟的脸,问道:“今儿宫里热闹吗?” “当然,哪一年不……”罗天驰顿了顿,心想姐姐不在了,可谁的生活都没有变,宫里宫外仍是喜气洋洋,都在欢度端午,除了真正疼爱她的人,“大姑姑都没怎么用饭,还是表姐相劝,才吃了一些。” 表姐的话便是刘莹了。 她惊讶:“表妹端午竟没在刘家过吗?” 她跟罗天驰是因为没有父母,一到端午,从早到晚的都在宫里,与皇上皇后他们一起,而刘莹有刘家,至多去拜见下,晚上定是要与二姑夫,二姑姑他们过节的。 罗天驰嗯了声:“大姑姑因你去世,前些日子憔悴不堪,二姑姑便带了表姐去,表姐能说会道,总能劝得大姑姑开怀,后来便常去宫里。我倒觉得挺好,至少大姑姑有个陪着解闷的,不用总想起姐姐伤心了。” 难怪,骆宝樱心想,上回见到她头上戴了粉宝,那必是大姑姑赏的了,而往前她在,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是赏给她? 念头闪过,她忽地记起那日落水,刘莹也在身边,不由问道:“都说是陈玉静推我入水,表妹也这么说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