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角,去浴室洗澡。 洗手间是半封闭的,浴室在里面。隔着一层玻璃,帘子一拉, 什么都看不见。她没有泡浴缸, 只是用了淋浴, 很快就洗好了。 她选了最严实的一种浴巾, 包住头发。洗澡时水有点热,洗的她脸颊发红,连带着脖子根上都是红扑扑的,眼睛里带着雾汽。出门一看,完了,忘了拿拖鞋。 所以骆正阳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刚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都冒着热气的小姑娘,光着脚丫踩在木地板上。每走一步就印下个湿漉漉的脚印子。顺着那两只可爱白嫩的脚丫往上看,是一截细细的小腿,她眼睛是水的,鼻尖都被蒸汽熏成了红色,揪着衣领往外看了看:“有没有拖鞋呀?” 骆正阳的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他愣了愣,才点头:“有。” 季寒枝没多想,看见了鞋架子上摆着的女士拖鞋。她光着脚走了几步,却被他抢先一步拿了,放到她的脚边:“穿上吧。” 她的脚指头往后蜷了蜷,手上没染指甲油,脚指甲上却染了一层红色的,是那种大红色,衬得脚趾更加白皙可爱。 季寒枝小声说了句:“谢谢。” 骆正阳表面上一股清冷矜持,心里却很慌,以至于闻见那股桃子香味时一股手足无措的感觉,是种很陌生的,但是他反应的很快,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的房间里有个梳妆台,两个人刚领证时骆正阳亲自挑的。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一个也不少。季寒枝坐在梳妆台前,悄默声儿看了他一眼,心里嗤笑,装什么正人君子。 她也不着急,开始抹护肤品。 先是脸颊,再是脖子,一层一层,还有眼霜,一个都不少。骆正阳人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文件,心里早就一片旖旎,朝季寒枝这边飘。她脸红的像个桃子,谁知道为什么抹那么多?晚上睡觉时难道不累? 忽然,季寒枝歪着脑袋看着他:“诶,你也去洗吧。不要熬夜。” 骆正阳手里握着的钢笔粘上了他手掌心里渗出的汗。他又看了几页文件,脑子里什么都看不进去,眼睛只是一片空白,还有她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那种样子,柔软娇媚,自己却不知情,生来一副好样貌。 他晃了晃钢笔,心底莫名的烦躁,收起文件,沉沉的应了声,走进浴室洗澡。 季寒枝出奇的平静,她心里对他评价很高。她甚至盘算着,等一会儿蒋妤走了之后再去楼下睡,或许她早就动心了自己却不知道?十七岁那年的夏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是了,她总是逃避,刻意的隐瞒着自己的心事。那到底是吗?是不是真的?她想要找到答案。 浴室里,空气都是桃子的香味,甜蜜粘腻,像一个美妙的圈套勾引他。骆正阳心里憋的很,连带着生理上的反应,无法令人忽视。他很快洗完了澡,披着黑色浴袍走出去,季寒枝竟然还在抹护肤品。 窗户是落地的,前面摆着花架子,君子兰上面垂下来星星点点的花苞。伴着晚风,飘啊飘的。 季寒枝没吹头发,她的头发很长,又黑,是异常柔顺的大波浪,现在沾湿了,披在身后,还在滴水。 她笑着看骆正阳:“你洗完啦?来帮我吹头发吧。能不能劳烦您大驾呢?” 骆正阳的发丝也是湿的,平日里一丝不苟,再加上那副金丝边眼镜,一副斯文败类既视感。现在额前被微湿的碎发遮住,显得更年轻,斯文里添了点难以忽视的野性。他点头,拿出吹风机,坐在她身后。 季寒枝开始乱想,这人怎么也穿的这么严实?难道是怕我占他便宜?要是穿点少一点,没准还就看见腹肌了呢。她活了这么些年,想来也挺失败的,连男人的腹肌都没摸过。想着,头皮一阵酥麻。骆正阳十根手指抚摸过她的发根,打开吹风机,嗡嗡的响起来。 他又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现在美色当前,难免心神荡漾,眼珠也开始不听使唤。稍一往下,就看见毛茸茸的浴袍下面一抹盈润的圆弧,肤白胜雪。心里一股野火燎原,直到四肢百骸,鼻尖也充斥着股暗香。 想要占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