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要反悔?” 骆钟明沉默半响:“既然我们都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还不如早点把离婚证领了。表面上不说明白,阳阳怎么可能知道?” “呵。”蒋妤嘲讽一笑:“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怎么?你那小秘书想要坐骆家女主人的位置?” 她又画风一转,不紧不慢的看着自己新做的韩式美甲:“替我转告她一句吧。年轻人,别心急,小心变成黄脸婆走了别人的老路!” 骆钟明站起来:“你别血口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这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最好做着准备。” 说完,骆钟明一把撂下手里的青瓷茶杯,茶杯底部和茶几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蒋妤食指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眼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里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看着带着怒火走出去的男人,蒋妤忽然掉出来了颗眼泪。 大学的时候她还年轻,万人追捧的系花。偏偏就被一个穷小子追到手了,那穷小子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山顶看星星,夜空旷远而深邃,那穷小子握着她的手,眼睛却不敢直视她,就那么结结巴巴的说:“以后……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后来呢,穷小子越来越忙,他们渐渐分道扬镳,表面上是形影不离,可是背地里却越来越远。 或许有时候,婚姻像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旅行。表皮上好好的,内里却有了裂痕,那裂痕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宽。 直到最后,要不是有孩子的牵绊,早就已经断成两半,名存实亡。 蒋妤慢慢的叹了口气,有些迷茫的摸了下眼角。 白瞎了她的化妆品。 . 季寒枝做了个梦。 那个梦是香甜的,连天空都透着股浅粉色。 高大的男人手里牵着个风筝,一边笑,一边回头问:“乖乖快点跑,和爸爸一起放风筝。” 一阵风吹来,那风筝被吹的即高又远,在透明湛蓝的天上轻飘飘的即将飞起来。风筝线被拉的细直,年轻男人身后跌跌撞撞的小女孩儿咯咯的笑着,头上扎着两个俏皮的马尾辫随着动作一跳一跳的。 风十分温柔,树叶子哗啦作响,绿影重重。 可是她怎么也追不上年轻男人。 小女孩儿有些慌乱,用奶音用喊出来:“爸爸!你等我……等我一会儿,我跟不上你……” 年轻男人忽然松开手,银框眼镜下面是张柔和淡然的脸颊。他看了眼向上飞舞的风筝,身体也逐渐透明消失,却依旧是笑着的:“乖女儿,爸爸有事,先走了。你要好好学习,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听妈妈的话,长大了呢,就要做一个有用的人。你要善良,知道吗?” 小女孩儿歪头看他:“爸爸,你去哪?” 没有人回答。风忽然停了,树叶变成灰色,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季寒枝心里难受,拼命的往前跑,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是徒劳的,无力的。她闭着眼睛,眼珠子却在阖着的眼皮底下乱转,忽然掉了一颗泪,泪水小小的一滴,滚烫的,落在了骆正阳的肩头。 “爸爸!” 季寒枝忽然醒过来,支起身子,眼睛迷茫的眨了眨,盯着某一处。 车已经堵了半个小时,拥挤的车流已经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 同学们大部分都在闭着眼睛休息,车厢里没什么声音。车窗外的夜色似乎更深,车窗外能够看见宁城高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 她这是在车上。 季寒枝的左腿有点泛麻。隔着裤腿捏了捏,她又开始疑惑,怎么睡着了呢? 骆正阳肢体有些僵硬。他穿的是浅灰色卫衣外套,肩膀m.dAojUHUisHOu.CoM